孟二勇一愣,“你才有鬼呢!你全家都有鬼!我娘跟翠花姨茍子娘关系好,这也碍你事?”
孟二勇天天在厂里忙装修的事,累死累活,回家还要听陶爱红嘀嘀咕咕。
他不乐意把心情都放在鸡毛蒜皮的事上。
陶爱红给了他後背一巴掌,“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她们这次去京市,肯定不止卖衣服这麽简单。”
“还能多复杂?”
“说不定要背着我们,偷偷出去旅游!”
孟二勇听笑了,他一边脱鞋一边哼哼:
“我娘自己赚钱自己花,她就算真出去旅游,那也不关你的事!你可别忘了,你吃谁的花谁的,孩子读书钱是谁付的,孩子谁带的!也别忘了,这真心食品厂在谁名下!”
陶爱红越听越气,这倒霉玩意儿,胳膊肘全拐他妈那去了!
“那娘出去旅游,不该带上我们?”
“我可没空去,你直说应该带你得了。”
陶爱红撇嘴,她虽然跟着焦蕙兰去过几次温市和羊城,可焦蕙兰是个抠门的,一分钱舍不得多花。
每次进完货就买车票回来,她连张大城市的合影都没有。
陶爱红也想出去旅游,好回来跟人显摆。
孟二勇懒得搭理她,去了一趟岛国,他心胸变宽广了,加上娘经常鼓励他,认可他,他也想向大哥丶三弟一样,做出一番事业。
总不能别人提起孟家儿子,都知道大儿子和小儿子,忽略他这二儿子吧?
孟二勇倒头就睡,懒得跟她掰扯。
陶爱红气得不轻,就把三娃叫来,让他去打听情况。
三娃也不搭理她,“妈,你怎麽天天盯着我奶?”
“我什麽时候天天盯着你奶了!”
“还不承认呢,我奶哪顿饭多吃了一块排骨,你都一清二楚。”
三娃拎着书包,抱着板凳去院子里做作业了。
男人儿子都被婆婆忽悠的晕头转向,一点不理解她,陶爱红气的不轻,好在那孟来弟又不声不响回来了,陶爱红就拉着孟来弟嘀嘀咕咕。
孟来弟也是个惹事精,一听陶爱红说家长里短就来劲儿,她给陶爱红出主意,让陶爱红闹分家。
“分家?”陶爱红瞪大眼。
她是背後蛐蛐婆婆,可她从没想过要分家!或许以前在坝头村时想过,可现在谁不知道婆婆是摇钱树,她要是闹分家,不是把家産往外推吗?
陶爱红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孟来弟,孟来弟急道:
“你傻啊!分家你就把食品厂分走啊!”
陶爱红听懵了,乖乖,这孟来弟真敢想,连她都不敢异想天开,要把食品厂分走!孟来弟竟然敢做这种梦。
陶爱红忽然觉得这人脑子有点不正常。
天气热,夜里孟南睡到一半又醒了,远远看到她爸拿着她的爽身粉出去了,孟南愣了愣,总觉得她爸妈每天偷偷摸摸的。
该不会真的偷吃零食吧?
上次他爸去岛国带回来的零食,还没吃完?
孟南越想越有可能,她偷偷摸摸地跟出去,从厕所窗户下悄悄探头,远远看到她爸站在昏黄灯光下,正在费力地洗什麽东西。
“你干嘛呢?”
孟大国一回头,就瞧见一个披肩散发的黑影子,趴在厕所窗户口,他吓得差点喊娘,再定睛一瞧,这“女鬼”样子有点眼熟。
“大丫?”
孟大国连忙把手里的东西别到屁股後。
孟南狐疑地走过来,“爸,你每天晚上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干啥啊?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吃东西了?”
孟大国臊得脸都红了,他哪里是偷吃东西,是来洗避孕套呢!
他跟焦蕙兰要的勤,又不想生老四,又怕结扎不安全,就只能用套了。
每次用完洗干净,晾干後涂上爽身粉,下次就能继续用了。
洗套这种事,本就够臊人的,他次次都等别人睡着了,才偷偷摸摸到厕所来洗,谁曾想,竟叫他丫头逮个正着。
“胡说什麽,爸有好吃的哪次不紧着你先来?”
孟南抓着他的胳膊要看,孟大国臊得不行,只得求饶:
“1块钱!明天爸给你1块钱!”
孟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2块钱!爸,少一分都不行。”
“2块也太多了!”
“那我喊二丫和四丫过来?让她们看看咱爸每晚偷偷摸摸,躲在厨房干什麽!”
孟大国头疼的厉害,对这丫头一点没辙,只能花钱消灾,答应给她2块钱,让她赶忙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