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十五岁开始,就不会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抱有期望了。
宋杳漆黑的瞳孔望向姜回:“但是在有限的时间里面,还是足够让我狐假虎威的。”
姜回不惧:“外面门口都是我的人,只要我喊一声,他们就会进来。为了免受皮肉之苦,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吹陆裴清的枕边风。”
姜回神色淡淡。在他眼里,不管宋杳做什麽,都像是一只没有利爪的奶猫,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宋杳笑了笑:“我也知道。”
“那你……”
还没等姜回说完,宋杳摸起桌子上的花瓶摆件,狠狠地朝着姜回的脑袋砸去。
他瞪着大眼,身体软软地滑到地上去。整个人摔在酒店的软毯子上,没有发出声音。
她垂在身侧的指尖微颤,没有人知道宋杳这一刻想得是什麽。
宋杳摩挲着花瓶,浑身颤抖。
是激动的颤抖。
虽然她这麽做很冲动,但是——
很爽。
000沉默了一会:【杳杳,你好像ooc了。】
宋杳散漫地说:【没有第三个人看见,谁能证明是我主动打的。不过是自保的小手段而已。】
000瞥了一眼在地上保持着抽动的姜回,心里默默点蜡。
走好。
…
门口都是姜回的人,按照他们的计划,宋杳应该是先被迷晕再带到这个房间里面。通过对她威逼利诱达成目的。
她单独出去肯定不正常,但宋杳不能一直呆在房间里面,那样更不安全。
宋杳开门之前已经做好了她被重新扣下的准备。她握紧了手中的花瓶,无论如何,先给他们来一瓶子。
也不亏了。
推门出去,宋杳面对的并不是凶神恶煞的保镖,反而是陆裴清温润锐利的侧脸。
他靠在墙边,偏头不知道在看什麽。但在宋杳开门的瞬间,他回过头来,视线精准地落到宋杳身上。
宋杳後退了一步:“你怎麽来了?”
在她的设想里面,陆裴清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应该呆在家里,然後听自己给他重新把事情编造一下。
陆裴清出现在这里=他赶走了所有的保镖=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大事不妙。
陆裴清像是没有察觉到宋杳的异样,熟练地牵起她的手。
“手好凉。”
宋杳眨了眨眼:“没什麽要问我的吗?”
陆裴清停下脚步,认真的思索了一会。欲言又止,最後蹙眉问道:
“杳杳,我擅自来接你,你会生气吗?而且——”
陆裴清弯唇浅笑:“我不太清楚这家酒店的规矩,不过一般花瓶是不允许带出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