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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冠妻姓十七 抵死纠葛(第1页)

第97章冠妻姓(十七)抵死纠葛。

云湄将将从水中探出半个身子,乍然听见大力踹门声,满以为来了什麽贼人,整个人便是一激灵,慌手忙脚倾过身子,抄起不远处小几上的烛釭,浑身绷紧,作出御敌的姿态。

但她复又细想,这道连名带姓的怒喝之声,好像……来自云大人?云湄稍稍松了口气,少顷,身子却愈加僵直了。

这人的到来,着实与贼人倒也没什麽两样。

抑或再直言些,云湄倒还希望是贼人呢。

惊惶的空当,云湄不由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刻漏,心中飞速盘算着:那杨名伶进去,分明还不过半柱香的辰光吧……难不成,他这便完事了?

不待云湄细想,一道步伐不稳的足音,窸窸窣窣地来到了屏风後,旋即,毫无停顿地,一双黑幽幽的瞳眸渐次显现出来,其深邃程度,便连葳蕤的火光也无法浸染半分,眼中情绪始终深如渊海,教人难以分辨。

云湄呼吸一窒。

对方很快逼近了浴池。

少顷,耳畔响起水声哗啦,他擡起腿,迈入其中,一步一步地朝她贴近。

云湄被他那双仿若点漆的眼睛盯得发毛,心下万分惴惴,闹不明白他这滔天的怒火究竟打哪儿来。她的指节益发攥紧了手中的烛釭,调转分寸,瞄准了他,嘴里却在讨好地慰问道:“大丶大人,你……你身上好受些了吗?你不会这麽快就——”

咕咚一声,手中充作凶器的烛釭被他轻而易举地无情挑走了,不待反应,便摔落在浴池之中,火光顷刻间湮灭了个干净,惟馀灰黑馀烬于冰水之中载沉载浮。

云湄惊怕不已,双手立时改为抱臂,环脯卫护。方才为了消灭体内的火气,她整个人都沉入了冷冽的凉水之中,身上的衣裳全数被濡了个透,现而今湿淋淋地贴在四肢躯干,不消看,都晓得定然是十分不雅的,也很容易勾起人的绮念。

思及此,云湄打算再次沉入水中,只待涟漪一起,水影绰约,应当再瞧不出什麽。可是她还未曾实施,後脖便即刻被掌住了,身子连带着一晃,强行被掐去他的跟前。

这一霎那,二人呼吸相闻。

云湄忐忑极了,越发屏气凝神,错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将目光偏向别处。须臾,复又垂下眼帘,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他的状况来——衣襟散乱,腰封早便不知去了何处,胸膛起伏着,浅浅的水红在肌肤上一路蔓延开来,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将将才欢好过一场,这才尤带了馀韵的痕迹。

云湄定了定神,十分希望是後者。应当是她多心了,他看起来似乎已然纾解过了,当下并不是来找她解药的,只是有些生气,算账来了而已。

云兆玉良久未置一词,只是打量着云湄震颤的长睫,好半晌,他才啓唇,慢腔慢调地重复了一句:“‘这麽快’?”

语调间,又是那种熟悉的丶咬牙切齿的意味,裹挟着令人心惊的怒火。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云湄压根不敢擡眼看他,只恭恭敬敬垂着脑袋,口中连忙扯谎解释着,“我丶我只是在关心大人。那药性烈,便连浅浅闻见,也颇感心悸体热,大人却是结结实实地喝下了一整杯,倘或不得疏散,定然会很难捱的。不过……眼下看到大人情状如许,舒张寻常,我便能安心了。”

“——安心?”

随着他话音将落,哗啦一声,浴池之内涟漪叠起似浪涌,连绵的水声乍响乍歇,云湄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便随着他的拉扯而倒入池中,跌进了他炙热起伏的胸膛里。“乔夫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啊。”说着,他拢住她纤细的背脊,刻意将她揽得更近。

初初摔入他怀中之时,云湄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被他再而拢近後,整个人却忽而凝定不动了。

一时间瞳孔发颤,不可置信。

云湄咽了口唾沫,交叠起双臂,撑在他上方,维持着一个安全而纯粹的距离,趴伏在他的胸怀里。

可是,手臂之下感知到的灼热温度,却仍然一分一寸地毫不停歇地,十分强势地朝她浸染了过来,仿佛燎原的火。

他的盯视,亦仿佛有了实质,简直到了能够将她一层一层地剥个坦然的地步。云湄惊惶地侧开了脸,不期然鼻尖蹭过鼻尖,致使两下里有一瞬间的呼吸交织。

醺醺的醉意,混合着靡靡的药味,不由分说地侵入她的鼻腔,委实教人闻之欲晕。

云湄眼前慢慢昏暗下来,头一点一点,衣襟起伏。她甩甩发沉的脑袋,极力调整着紊乱的呼吸,可这根本无济于事。

云兆玉见她视线渐次发直,挑起的指尖撇开她湿润的额发,继而压在她下颏处,将云湄的脸孔朝自己拉近丶再拉近,使二人的呼吸益发肆无忌惮地交杂在一起。

他肆意朝她传渡着药气,期间冷笑道:“你以为那个名伶,是来伺候我的麽?她袖中有刀,迫不及待便亮出来了。那严大人看出我对你格外关照,才特地迂回地把下了情。药的酒敬到你跟前,因为他知道我会拦截。”

云湄听得肉颤心惊,强自按捺着乱窜的火星,晕晕乎乎之间,还不忘一针见血地指摘道:“云大人既然早便洞悉一切,为何还要成全他们的图谋不轨?那杯酒,你大可以不喝的,眼下闹得谁人都不好办,这便是你想看到的吗?”

云兆玉动作一顿,当场被她回了个倒噎气。

他还确实就是故意喝下的,可事先哪又能料到,云湄这女人薄情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竟然可以做到完全撂下他,放手不管的?

早前他讥讽她,点破她能眼睁睁看着丈夫跟旁的女子行亲密之事,用以瓦解她对于乔子惟口口声声的情意,未承想这麽快便杀了个回马枪,直直扎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思及此,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之意,在喉间蔓延开来。

云湄能甫一入门子,就给乔子惟纳上两位姣美的贵妾,也照样能亲手把绝色的名伶,推到他的床榻上来。在这事儿上,他跟乔子惟,没谁能占得着上风,压根分不出高下。

先前的讥讽,也委实是五十步笑百步。当真是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便不晓得究竟有多令人怄心。

愈想,愈是郁闷难当。一股无名孽火,几乎是顷刻间便飞窜上了心头,云兆玉擡手便将她用以撑身的手臂,强行拉开了,继而单手桎梏住她一双纤细的腕子,动作流畅地反剪去了她的後腰,她也如此不期然地失去了支撑的力道,潮热的脸砸将下来,彻底埋进了他的侧颈。

两下里俱都是气息咻咻,云兆玉微微歪头,垂眸瞥她一眼,似乎还觉不够,另一只手伸出,以手掌掐起她的脖颈,凶暴地将她整个人提上来几寸,覆下脸去,胡乱将她亲吻一通,把口腔之中酒液残馀的劲力,一丝不剩地尽皆渡入了她的嘴里,尔後,喘着气退开寸许,很是蛮不讲理地道:“乔夫人,现在你也受不了了吧?你说,这回该怎麽解决吧。”

云湄被他胡乱折腾一气,自然喘吁吁地不知头脑,只觉浴池之中原本寒冽砭骨的凉水,渐次热意蒸腾起来,意识也一寸寸地滑落丶沉沦下去,周身笼罩着的,似乎全是他的声与息,迷惑的,引诱的,令人渴想,教人欲罢不能。

云湄眩晕起来,蒙头转向。不能……不可以,她强自咬唇,生生将自己的下唇给啮出了一线刺目的血光,竭力寻回了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尾音破碎地说道:“我受得了……你丶你起开,让我一个人……一个人泡泡冷水。”

云兆玉怎会听她的?他置若罔闻,故意将绵密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畔,软语邀请道:“夫人不试试,又怎麽知道我连凉水都不如?”

四肢百骸弥漫的热意愈烧愈烈,云湄见他仍没有半分出池的意思,一时急迫起来,竭力压抑着喉间的细吟,尽量稳住声线,反唇道:“还请云大人莫要再行歪曲我的意思了,我是人妇,现下惟有用水丶只能用水!不然,大人给我送回家吧!”

既然他不愿意走,那云湄便打起精神,自行挣扎着离开。施有他桎梏的双腕,被她使出前所未有的力气,给强行擡了起来,微微颤抖的十指,好不容易扒上了瓷池的边沿,胜利在望。

只惜还未得逞,池水便转瞬飞溅起来,云湄一惊,整个人扑拉一下摔将了回去——云兆玉展臂拦腰,堪称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重又压进了自己的怀里。

“……”云湄不管不顾,复又抗争起来,擡步欲要走出浴池,抑或是从他怀中扭开,可是撕咬也好,挣脱也罢,无论如何,纵使拿出浑身解数,也每一次都能被他轻易地拦截下来。

如此数个来回之後,云湄终于彻底脱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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