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訚知道後,二话不说来见她,一边亲自喂她进食,还一边用力扼住她的腰肢。
若她不愿意进食,萧庭訚也绝不停下。
经此一事後,沈微渔知道萧庭訚不好惹,也没有再绝食。但一直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日子里,沈微渔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想离开大牢,可萧庭訚听到此话,眉眼阴翳,依旧永不改口,“做梦。”
沈微渔心里一凉,也不愿意多说话,垂眸不再理会他。
萧庭訚扼住她的下颌,冷声道:“朕不如你愿,你倒是使性子。”
“我没使性子。”沈微渔双手攥紧被褥,眼眸泛着泪水,声音颤抖几分。
“我只是不想一辈子在这里。”
“你是不想一辈子在这大牢,还是想一辈子跟朝梣在一起。”萧庭訚居高临下地睥睨她。
沈微渔仰起头,露出一截白玉脖颈,脆弱柔软,仿佛一只手便可折断的花枝。
萧庭訚眼眸微微一沉,冰冷的指尖松开几分力道。
“你想让我在哪里?”
“陛下。”
沈微渔这句话陛下很轻,却足以让萧庭訚听清楚。
他这段日子都没有从沈微渔嘴里听过“陛下”二字,指尖稍稍拢了拢,可面上仍然不近人情。
“你什麽地方都不能去。”萧庭訚淡然道。
沈微渔知道他的性子,垂眸低声道:“那我能问问归月她们吗?”
“我还以为你会问朝梣。”
不知为何,沈微渔听出讥讽,擡眸斜瞥他一眼,又垂下眼帘心道,若她问起朝梣,岂不是又被他找理由折腾一番。
她心底这般想,说出的话却是别的意思。
“归月她们伺候我多年,自小家境贫穷,可眼下因我被牵连,实属寝食难安,还望陛下放她们。”
沈微渔垂眸,知道萧庭訚一直凝望她。
少顷。
沈微渔听到耳畔传来萧庭訚一句低沉的,“好。”
她尚未展露笑颜,萧庭訚便云淡风轻道:“你要朕放过你那两个婢女,那朕要你去做一件事。”
“何事?”沈微渔不知为何,心中涌入不安。
萧庭訚从织金衣袖拿出一青瓷药瓶,递到她的掌心道:“此药名为断肠,一旦服用,性命无保。”
沈微渔不敢接过,似乎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麽,果不其然,当听到萧庭訚冷漠地道:“你要让朝梣喝下此药。”
“两个婢女,换一个人命,岂不正好。”萧庭訚说得好像人命如草芥。
沈微渔心里一沉,血色褪去,无论做出如何抉择,都对两者不公。
因此萧庭訚是故意而为,沈微渔心里如翻江倒海,乌睫颤抖,面上镇定自若道:“陛下这是逼我。”
萧庭訚:“朕不是逼你,而是命令你。”
一阵轰隆隆惊雷响起,沈微渔打了寒颤,眉梢微擡,眼底流露惊恐之色。
“你以为你是谁,朕乃天子,想让谁死,还需要你的意见吗?”萧庭訚扣住她的下颌,锁链声响起。
沈微渔似乎意识到什麽,睁大双眸,想要逃走,却被他欺上。
不见天日地地牢,传来低喘之声,还有求饶惧怕之声。
沈微渔脚踝的锁链发出刺耳的声音,一双娇嫩的肤色和很快布满暧昧的痕迹。
她想要从萧庭訚怀中挣脱出去,可萧庭訚扣住她的腰肢。一切宛如上刑,无法逃走,而被审讯的力道也全都由萧庭訚一人决策。
膝盖跪得生疼。
她抖得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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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潮湿的地牢,隐隐约约有烛火摇曳,身上夹杂血腥味的狱卒弯着腰,走在前面开路。
沈微渔戴着云锦牡丹斗篷,踩在阴湿的地面,抿着唇想要往後走,可身侧的萧庭訚斜瞥她一眼。
明明没有任何情绪,偏生让沈微渔像是受到威胁不敢回头。
她之前本想什麽都不选,奈何萧庭訚说一不二,“你既然选不了,朕帮你选。”
故此,沈微渔耳被逼来给朝梣送药。
沈微渔攥紧那瓶药,心里发冷,若是真送去送过去给朝梣,他万一服下,自己岂不是亲手了朝梣。
一想到双手沾满朝梣的血迹。
沈微渔拔腿就想跑。
但萧庭訚就在身侧,许是看穿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