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圣姑瞬间没了玩闹的意图,沉下脸来,大手一拍桌面,琉璃瞬间下跪,“琉璃知错。”
圣姑掀眸看向她,眼神冰冷,周身气息极为威严,不可触碰,她挑了挑眉,轻笑一声,幽幽道:“我还未问,你倒是知错了?”
“好啊。”
“说说你犯了什麽错。”
屋内瞬间安静起来,姬绫被这举动一惊讶,她同慕风相视一眼,蹙了蹙眉,擡手欲握住宣姚的手,却被宣姚料到,提前擡手挡住,“与你无关,你老实在一旁坐着。”
而後,她又瞪慕风一眼,慕风心虚的点点头。
琉璃跪的恭恭敬敬,虽然深知犯错,腰板却挺的很直。
她擡手,语气坚定,“求圣姑责罚,是琉璃不懂辨人,叫圣姑落了蛊,病了许久,是琉璃之错,为一点情爱,轻信小人,若非圣女归家,圣姑之命堪忧。”
“蛊是你下的?”姬绫大惊失色,气愤的将信件举起来,“也是你,为了帮付云庭,将苗疆上下布置图画给了他?”
“这个倒不是。。。”琉璃撇了撇嘴,“不是布置图,就是我画的小玩意。。。”
“那是什麽?”姬绫登时站起身来,眼底满是失望,“你竟然为了一个认识。。。额。。”
姬绫突然发觉,自己不知琉璃认识付云庭几个月,骤然一顿,停了话。
琉璃见状举起手来,小拇压在大拇指下,微微道:“三个月。。”
姬绫瞪她一眼,转头去问慕风,“你可知付云庭什麽时候来的江南?他同琉璃见面,除了青石镇,我想不到下一个地方。”
慕风垂下眸子,“若我未记错,应当是你刚到欲情楼那日,云庭便动身了,从京城到苗疆,脚程快些,一两日便到。”
闻言,姬绫眯了眯眼,骤而轻哼一笑,“原来在这就算计上了。”
“圣姑种的蛊不同其它蛊术,发病较慢,待一个月後显着略强,怪不得,原来一开始付云庭便算计上了。”
“发生了何事?”宣姚问。
“自己看吧。”姬绫将纸条扔到两人中间。
不出半晌,宣姚面色一惊,“他竟然算计如此之深,不过好在,这个付云庭死了,只是这把柄换了一个人,还打错了算盘,琉璃是自诩清高,但对我下蛊这点小事还算不得拿捏她的把柄。”
“他们对琉璃的了解属实太少,不过是下个蛊而已,我倒是无妨。”说着,宣姚垂眸看向琉璃。
琉璃迎上目光,微微一笑,“圣姑自然了解。。。。”我。
不过她话还未说完,圣姑便将她的话打断,“你还笑,对我下蛊这等事,为何不早些坦白!”
琉璃扭扭捏捏,“其实,其实还是有些怕的,且我当时并不知晓是那糕点的问题。。。”
“那你是何时知晓的?”姬绫问。
琉璃抿抿唇,“当圣姑身子愈来愈弱後,我想了许久,最终隐约猜出来是我,又在知晓是何蛊时,确定的。”
“你当真是该打!”圣姑道,而後她擡起手,想拿东西打她,却寻不到东西,气的擡手轻拍琉璃一下。
琉璃吐吐舌头。
“不早些说!那我问你,这巫泪,当真不是你说的?”宣姚道。
琉璃摇摇头,急忙否认,“不是不是。”
骤然,慕风闻言,起身想要出去,姬绫握住他的手,将他拉住,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慕风才坐下。
姬绫问:“敢问圣姑,这巫泪是何物?此前我也收到了如烟姐姐的信件,里面恰好有巫泪。”
说着,姬绫将此前如烟送来的信摊开在宣姚面前,宣姚一扫而过,周身一顿,喃喃道:“当真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