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有立即回应,只有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示着她刚刚才平息了一场冲击极大的战争。
他轻嗤:“真是没出息。”
这只不过是个没什麽内容的前菜,她便已经吃了个肚儿浑圆。
但正餐既然奉上了桌,就算她吃饱了前菜,还是得用正餐才行。
男人这般想着,欺身上前,缓缓挨上了女子的身体。
就在此时,他以为已经吃饱的女子忽地费力偏过头,一双杏眼中水光潋滟,对上了他的眼睛。
“不够。”
她说。
毕竟是些死物,虽然新鲜,但新鲜过後才知道,和活生生的人比,这些死物只是开胃的山楂,算不上正菜。反而因为这些山楂,惹得她腹中更是饥饿,胃口也更大了。
“你说什麽?”
听见男人询问,陈末娉用尽力气偏过身子来,用整个身子靠着他。
她再次重复道:“我说,不够。”
她是累了,可不是聋了,他刚刚说她没出息的话,她可是清清楚楚地听进了耳朵里。
死男人真不要脸,他衣衫完好地在榻旁坐着,几乎什麽也没有感受,怎麽好意思说她没出息的。
陈末娉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让他知道,他自己才是那个没出息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地稳住呼吸,再次道:“我说了,不够,你没听见……唔唔唔。”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男人的情绪就在瞬间爆发了出来,女子的唇瓣甚至都没来得及合上,已经被歹人威逼上前,又深又重地夺走了呼吸的权力。
他亲得急而凶,丝毫没有平时稳重自持的模样,仿佛化身了一头狼,只想狠狠给面前这不知天高地厚还敢挑衅的小白兔一点实实在在的教训。
小白兔开始还□□着,高高昂着头,仿佛自己处于上风。可没过多久,她就败下阵来,双拳无力地在野狼身上打来打去,却根本撼动不了这匹野狼分毫。
为着让陈末娉真正认清二者间的体型差距和力量差距,魏珩擡起手臂让她抱紧自己,然後站直身子,带她一步一步,走向窗边。
对于女子来说,走向窗边的过程,才是最深刻的折磨。
她毫无可依,只能紧紧依附着男人,可唯一直接依附的那个点,却是最柔嫩娇弱的地方,轻轻一动,便能让她的神思地动山摇。
偏生男人还要故意欺负她,还没彻底走到窗前,就伸手去拿她的梳妆镜。
“你!你做甚!”
意识到魏珩想做什麽後,陈末娉急忙制止,但她软着身子,动作不快,没能从男人手里夺走梳妆镜。
“抱好,快掉下来了。”
魏珩轻轻拍了她屁股一下,不顾女子羞愤控诉的目光,低声哄她去看身後。
“镜子,看看你的梳妆镜。”
“我才不看。”
陈末娉说一句话就要喘好几口气,但她还是坚定地说着,然後把头扭到一旁,窝进男人的颈窝里,就是不看。
魏珩见哄不了她,干脆自己转过身子,用一只手擡起她的下巴,强制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子去瞧桌子上的镜子。
陈末娉哪里抵得过男人的力气?就算她再不愿意,还是看见了镜子中的一切。
她惊叫一声,又羞又恼,居然情急之下张开嘴,去咬就在她面前的男人的肩膀。
可这死男人浑身像石头一般硬,她咬了两口,死男人还没动静,她的牙和嘴倒是先有些酸疼起来。
硬得她赢不过,那只能来软的了。
陈末娉靠着迷迷糊糊的脑子思索了一会儿,决定要以柔克刚。
她深吐一口气,顺势收紧了小腹,夹紧了屁股。
刚一动作,甚至动作还没到位,她便听见抱着自己的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接着,男人双臂骤然环紧,她能感觉到,他的胸膛极为剧烈的起伏了一下。
哼哼,果然不行吧,硬来的坏人就得以柔克刚弄他!
陈末娉高兴起来,满足地重新偎进了身前的胸膛里,享受温和的馀韵。
不知过了多久,魏珩终于缓过劲来。
他垂眸一看,女子脸颊红扑扑的,正满意地靠着他,似乎还有昏昏欲睡的架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哼。
“陈末娉,你长进了。”
居然还学会了用这一招。
魏珩托着她,微微低头,薄唇凑到了女子如玉的耳畔,低声道:“可你有没有听说过,伤敌三百,自损一千?”
不等陈末娉回答,男人便身体力行地让她明白,她究竟是如何自损了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