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前,颜寅驾马打头,带着将士们等待已久,“红玉身体不好,托我给你们带来了西域宝石。”
他打开手掌,红宝石晶莹剔透折射着阳光,没有一丝瑕疵。
明无妄没想到在异乡的大婚能来这麽多人,好在府邸足够大,尚且装得下。
灯笼高挂,大堂之上,赵幽充当起司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还没说出来,乔逸宁竟是自己掀起了盖头,“麻烦死了。”
赵幽赶忙帮她将盖头撂下,“最後一拜,不麻烦不麻烦。”
谁知刚刚拜完,她一把扯下盖头,随手一扔。
“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盖头的?”是责备的话,却是用宠溺的语气说出来。
明无妄笑着盯着他这位终成眷属的佳人。
“哪有结婚穿官服的?”她反问,问完看看自己的衣裳,倒是彼此彼此。
蟒之与苍衣终于能好好比一次喝酒。
“一壶丶两壶丶三壶!好样的!”旁人吵吵嚷嚷,热热闹闹计算着蟒之喝了多少。
那边苍衣将桌上的酒拿起,同他一样,三壶下肚。
喝着喝着,桌上哪还有明无妄的身影。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红色幔纱绕在床头,桌上白色烛台燃烧的火苗随着微风抖动。
明无妄坐在桌旁,抑制不住的紧张。
“大人,还入不入洞房了?”乔逸宁忽然出现在他身後,抓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
“入。”他将酒一饮而尽,胆子却还是没壮起来。
心比火苗抖动的还厉害。
她抓着他後衣领往床上一甩,“平时胆大的很,怎的今日胆小了?”
“我可得跟你好好算算账。”从他腰间抽出绣春刀,用刀背抵在他脖颈上。
“算什麽?”他挑挑眉,脖子往前探了一分,离刀背更近。
“算地牢,算马车。”此时,他就在她眼前,比任何时候都真实,鼻尖挨着鼻尖,连呼吸都能感觉到。
她倒是记仇,原来都暗生生的记着,温热气息吐在她脸上,他淡淡开口:“愿为刀下鬼。”
做鬼也风流。
他的世界原来很暗,但还好,她来了。
衣裳被刀尖划开,从锁骨敞到胸膛,一览无馀。
她顺手将红色幔纱扯下,将他的手绑到身後,欺身压上去。
整个过程他都没动。那天,他也是这样绑她的。
自己娶的夫人,说要他还,那就还。
到底是他明无妄娶的夫人。
一手将他发冠拆下,一手抵在他脑後,头发散落到身侧,有的发丝挠在肌肤上,酥酥痒痒却动弹不得。此情此景,倒是他更像被欺负的那个。
她什麽也没做,就那麽盯着他。
目光扫过的每寸皮肤,都热的发烫,好像那目光带火一样。
“夫人,我有个秘密想跟你说,你凑近些。”呼吸开始急促,再不想等待。
她笑盈盈凑近,“干嘛?”
轻咬上她凑来的耳垂,“我要。”
“你说的不清不楚,我怎麽知道你要什麽?”她下意识往後缩了缩,又不服输的更加向前。
“要你。”他猛地翻身,双腿横跨她腰侧跪着。
长时间习武,即便不用手做支撑点,也能轻而易举地转过来。
终于如愿吃上那瓣唇,抖动的烛光终于被风吹灭,明月高挂,夜色正浓。
作者有话要说:拉灯。正文大概明天完,後续可能会写一个小番外-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