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袁燕子眼里露出惊色,等反应过来,她目光一厉就要高声大喊。
白芷反应迅速,一个箭步上前直接一掌拍晕了她。
白芷得意地瞟了一眼慕容煜,哼了一声,“早知道费那麽大的功夫,还不如一开始就让我拍晕她得了。”
慕容煜不想承认她是对的,便只是笑了笑。他走到门口,示意了眼白芷。白芷立刻会意地藏身一旁。
慕容煜开门唤来那两名守门人。
“公子有何事?”
二人已经有些困倦,眼里未见警惕之色。
“你们寨主喝醉了,吐了一身,你们进去给她换一身干净衣裳吧。”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不满慕容煜漠不关己的姿态,但也不敢说什麽,谁叫他如今深得寨主喜爱。
两人刚跨进屋中,就被身後冒出来得白芷一掌一个拍晕了。
慕容煜看着那倒地的二人,脖子隐隐作痛,庆幸挨拍的不是自己,白芷力气之大他早有体会。
白芷的能力绝不输红柳绿芙,若她能为他所用,他便又多了一位得力干将,不过自从对白芷的性情有所了解後,他就再没有过这个念头。
因为袁燕子大婚,寨子里的人几乎都饮了酒,有的已经酩酊大醉昏然睡去,有的仍旧与其他人在喝酒斗乐,守卫一时松散许多,白芷也摸透了寨子布局,因此两人逃出去没花多少时间,中途就打晕了几个醉醺醺的值夜的人,对白芷而言,不费吹灰之力。
这一趟没有取一人性命,白芷有些佩服慕容煜的计谋,若换做是她,定要杀出一条血路来,白芷虽然是杀手出身,但若非迫不得已,她并不想杀人,毕竟人来一趟世上也不容易。
出了寨子,白芷带着慕容煜去往自己暂时歇脚的山洞,此时月上中天,光芒黯淡,只隐隐照见山路,山路陡峭难行,想下山并非易事。
“喂,你和袁寨主喝了合卺酒,应该算夫妻了吧,你这算不算始乱终弃?”白芷是个话痨,脱离危险後,觉得有些无聊,又见慕容煜始终沉默不语,便不禁用话撩拨他。
慕容煜剑眉一拧,目光幽沉地瞥了一眼,他身体有些不舒服,并不想理她。
白芷没得到回应,老大不悦,冷哼一声,“我觉得就是始乱终弃。”
慕容煜心里烦躁不已,知不给她回应,她断然不肯善罢甘休,于是冷笑一声:
“没有三书六礼,今夜之事不过儿戏一场,做不得数。”
白芷无所谓他回应什麽,只要有回应就成,她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话一听就像是负心汉说的话?”
慕容煜身体微僵,不知为何,他觉得今夜自己的身体格外敏。感,白芷不过碰了他一眼,他便有股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这令他瞬间变了脸,“别碰我。”他挥开她的手,冷声道。
白芷猝不及防,被他推得踉跄了下,待站定後,她心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起来,暗忖袁燕子碰他他就笑脸相迎,她不过拍了拍他,就换来这种待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不服气地上前揪住他手臂,“我就碰你,怎麽了,有本事你揍我。”她发泄一般故意往他身上蹭。
慕容煜推了几下发现推不开,头疼之下蓦然揽住她的腰扯进了怀中。大概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白芷蓦然停止了动作。
慕容煜也觉得不妥,有别于男子的柔软胸脯紧挨着他,他体内忽然掀起股莫名的燥。热,他越发觉得自己不对劲,他之前从没把怀里的人当做是女人,自然也不会对她産生别样的心思,可这会儿……
白芷在想慕容煜大概是在安抚她,所以安静下来,只是忍了一会儿,觉得两人这样子十分奇怪,她觉得有些别扭。若不是自己方才非要碰他才导致现在这般结果,她早就一脚将人踹开了。
“喂,你身体好热,热得我受不了,你放开我吧,我不碰你了。”白芷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慕容煜听到她的话回过神来,蓦然放开她,稳了稳心思却忍不住盯着白芷的面庞看,她表情呆滞,双眼无神,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女儿家的风情娇媚,他想不出自己突然对她産生反应的缘由,可面对这样的她,他身体的异样还没有消去,反而越来越燥。热,难不成是那杯酒……
慕容煜心口一凛,想起来袁燕子碰过他的酒,难不成就是在那个时候下了药?
无需多久,他便确认了这个事实,而这时身旁的白芷就仿佛成了洪水猛兽般让他避之唯恐不及,他沉着脸一语不发地快步往前走,努力忽视白芷的存在。
但白芷并不是他想忽视就能够忽视的存在,“你又怎麽了?走那麽快赶着投胎啊?你认得路麽?别摔下悬崖了,我可救不了你了。”白芷觉得他古里古怪的,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叫人捉摸不透。
耳边传来白芷叽叽喳喳不满的抱怨,慕容煜头疼得要命,脚步一顿,白芷险些撞上他的背。
他扭头目光冷漠地注视着她,“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离孤远一些。”慕容煜声音有些发狠,语气冰冷强硬。
白芷有一瞬间被他震慑了下,但很快就意识到他气势再凶再强,在她手下也过不了几招,他也就只能拿身份唬人了,但在这荒山野林的,他那太子身份可没什麽用。
“离你远一点?”白芷哼了一声,“你是不是以为出来了,你就可以甩开我独自离开了?”她差点忘了,出了袁燕子这事之前,他算计自己的事情,这会儿终于想起来,对他也升起几分警惕。
两人并未想到一处去。面对白芷的冷嘲热讽,慕容煜很是无奈,心情愈发烦躁,“袁寨主那杯酒里可能下了药。”他索性直说了,不然她一直纠缠着他,令他着实难忍。
“啊?”白芷大吃一惊,蓦然拽着他衣袖,就要检查他五官和身体,“我看看,她给你下了什麽药?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慕容煜服了她的急性子,张了张口,忽觉难以啓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