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就有意思了,她不该来?
祝酌昭面带疑惑看着安允。
“学校给我发邀请了。”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允意识到这话说的让人误解了,又不好深问,感叹一句,
“你人挺好,那麽有才华,还没架子。”
架子?
祝酌昭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升咖了。
所以安允的意思是她为什麽不拒绝?
没什麽理由拒绝啊,学校给她开的价格跟她半幅画差不多,不费力就把钱赚了。
被前辈这麽夸即使不说出来,心里也是高兴的,二人又在一个办公室,自然而然走的就近点。
她也察觉出来安允并非传言那麽不堪。
安允比她大了几岁,还是小姑娘稚气未脱的性子,没事就跟她八卦。
“你知道吗?周作的儿子好像也在这读书。”
这天安允又给她分享新吃的瓜。
祝酌昭眉心一跳。
当然知道。
她头一次消息比安允灵通。
好些日子没想起来这个人,冷不丁提起来还有点陌生,那天“买”的画,也早就抛诸脑後。
安允忽然想起什麽,以为自己说错话,话说了一半就停住,还偷瞄祝酌昭一眼。
祝酌昭有点好笑。
“不知道,怎麽了?”
郑序有点能耐,看来那篇帖子安允也看过。
“没什麽,听说那孩子平时挺张狂的,他爸走了之後也没消停,这不,这几天学都没来上。”
“逃学啊?”祝酌昭有点意外。
“你教他?”
安允摇摇头:“他高三的,他们年组连艺术课都没开,我听本校老师说的。”
“说来也奇怪,他爸这个级别的,他为什麽不去国外读书啊?也好在没出国,他爸这档子事,出国了书都未必能读完。。。。。。”
安允还在絮叨,祝酌昭早就神游了。
周时隐应该不认识她是谁吧?
反正就一个月,自己又没真整他爸,熬过去就好了。
她这样安慰自己。
人禁不住念叨。
要回酒店时,郑序开车来接她,刚开车门还没等迈上去,就听见身後有人叫她名字。
“祝酌昭。”
声音低沉嘶哑,莫名的疲惫,带着点疑问的语气,听的她心里咯噔一下。
那天她穿的紧身鱼尾裙,已经踏上车内的脚收回来,她俯身整理了一下裙摆。
她不应该转身的。
周时隐个子很高,祝酌昭亲眼见过的,但是那天似乎有点颓。
祝酌昭看着他发呆。
缓过神时,人早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