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殷给裴洛羽捂了捂脚,心道还好他之前及时铺上了地毯,不然小家伙老是这样不穿鞋光着脚跑怕是得冻到。
他看了眼外面的艳阳天,一边帮裴洛羽暖着脚一边道:“哪有你这么娇气的,大夏天脚还是这么凉。”
裴洛羽轻哼了声,从男人手里抽回自己的脚,委屈巴巴又楚楚可怜的小声喃喃:“先生嫌我了……”
他的小声喃喃恰好是祁曜殷能听到的程度,祁曜殷自知小家伙心里的小九九,但对上裴洛羽含着水雾的眼睛还是心疼的亲了亲他的眼尾,轻笑道:“那我们宝宝想怎么办?”
“先生的手不够热。”裴洛羽脚尖勾起男人的衣摆,温润微凉的皮肤覆上他炽热的腹肌。
祁曜殷由着小家伙闹,等把他的小脚暖的发热后才抱着人回去房间洗漱。
两人吃完早餐后去院子里消食,坐在亭子里裴洛羽喂着鲤鱼,拉着男人的衣角指着其中一条鲤鱼道:“先生你看那条鲤鱼像不像你?”
顺着裴洛羽的视线看去,只见那条鲤鱼是鲤鱼群最大最好看的,祁曜殷摇了摇头哀叹:“小东西,你果然只喜欢我的脸!”
裴洛羽眨巴了下眼睛,单纯无辜道:“我是说你是海王。”
只见刚才那条鲤鱼一会儿和这条鲤鱼碰碰头,一会儿又和那条鲤鱼碰碰尾巴,忙的不亦乐乎。
祁曜殷:“……”
“我还真是海王,最近看上了一个漂亮又勾人的小O。”他一把拉过裴洛羽,后者猝不及防倒在他的怀里,他微勾唇角挑起小家伙的下巴,“那个Omega的信息素特别勾人,也不怪我忍不住。”
望着随时进入剧本的男人,裴洛羽漂亮的眼睛长睫扇动着,心道老家伙不当演员还真是演艺界的损失!
“唔……”
脖颈间传来湿润炽热的触感,裴洛羽轻轻哼了声,声音糯糯的:“别在那留下痕迹,过两天还得拍戏。”
“……宝贝,不留下我的痕迹被其他Alpha惦记怎么办?”
阳光暖烘烘的照着,裴洛羽在亭子里被男人亲的身子在男人怀里软成了一滩水。
脊椎传来一股酥麻感,他的手指陷入男人的黑发里,软软的被男人抱着,手无力的搂着男人的脖颈,下颌抵在男人的肩膀上,白皙的后脖颈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男人的宽大的手掌抚上他凸起的颈骨,湿润的水汽被他带着薄茧的手掌抹开。
细碎的阳光洒落在树梢下,裴洛羽弓着身体失神的往后仰,灼热的呼吸带着氤==氲的水汽,绵延的情潮蔓延开。
透过眼里那层朦胧的水雾他能清晰的感知到男人眼底翻涌的情谷欠,宛如逐渐沸腾开的水。
“……宝宝,烙上我的印记。”祁曜殷嗓音哑的厉害,扣着裴洛羽的后脖颈没有丝毫餍足的再次吻上他的唇。
滚烫的吻烙印在裴洛羽的唇角,男人一下一下的口允口及着他的唇瓣,粗缓的口耑息在裴洛羽的耳畔似有若无的掠过。
“是易感期来了吗?”裴洛羽被亲的受不住,推着男人的胸腔想逃,腰身却被男人的大手禁锢着。
“……别……不、不要了……”裴洛羽脊椎骨往后仰,身体颤抖着,在一片灼热里眼神恍惚,失神的倒在男人的肩膀上。
一条蔚蓝色的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在地上,被汗水氵因湿,还有些脏。
“宝宝,怎么亲一下就受不住了?”祁曜殷没餍足的握着裴洛羽的手轻咬着他的手指,牙齿研磨着他的温润的指尖。
“唔……”牙齿的刺激,口腔的炙热,让裴洛羽的手指瑟缩了下,只能无力的哼唧了几声。
男人的眉眼深邃,眼睫垂下却遮不住他眸中翻涌的墨色,宛如汹涌的巨浪要把怀中人卷入他的腹中,烙进他的骨血里。
“下次,我们再要小珍珠。”
……裕宴。。
从院子里回来,裴洛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从床上坐起他恍惚了一会儿才拿过手机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拉开窗帘能看见外面火红的夕阳把半边天空染上了耀眼的红。
在窗台看了会儿晚霞,裴洛羽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出了房间朝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没关,即使男人在开会他也没有关过一次书房的门,仿佛是为了让裴洛羽能随时随地看到他一般。
裴洛羽在书房门口探出头,听到男人正在对着电脑讲话,瞬间了然他是在开会,于是便没打扰男人自己下了一楼。
最近老家伙时不时会缠着他亲昵,每次都是缠人得紧又没有动真格,但即使这样他也还是招架不住。
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他打算去画室画会儿画。
美丽的夕阳映照,天边的云朵一层叠着一层,由原来的红色逐渐变成金色,由带上点橙粉色。
裴洛羽把眼前这一幕画下来,画到一半其中一款颜料快用完了,他记起之前储物间放着备用颜料,打开储物间的门时却顿在原地。
在偌大的储物间里,挂着一幅好看的画,而这幅画……正是七年前祁曜殷丢失的那幅画。
站在储物间门口,裴洛羽仔细的端详着这幅画,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见到这幅画。
画上的少年背着光站在一片香槟玫瑰的花海里,在花海的尽头是移出很漂亮的紫色。
当时他没发现,现在仔细看他才发现——那是紫藤花。
望着背影自己极其相似的少年,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仿佛空落落的,不安在心底涌动,苦涩搅动着那片平静的海水。
“画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