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吴歧路动了心,可吴歧路的喜欢不够真心,她被伤到了。
星回感受到方知有的难过,也跟着难过,她发信息骂吴歧路:【知有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你!你这种把感情当游戏,肆意挥霍别人真心的行为,早晚会有报应!不懂爱,不配爱的渣男!你自己後悔去吧!没良心的!】然後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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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萧里也在当晚知道了这件事。他早猜到了,那晚过後,以往隔三差五往他办公室跑的吴总一直没露面,但当事人不说,他有分寸地没问。
直到酒吧的工作人员用吴歧路的手机给他打电话,“栗总,吴总喝醉了,说要您来接。”他意识到,事情有了个阶段性的了断。
栗萧里挂了电话换衣服出门。
傅砚辞在南城壹号他三哥这边撸猫,凑热闹地跟着一起去。
吴歧路毫无形象地趴在吧台上,被栗萧里扶起来後,他勾住发小的肩,努力捋直发舌头问:“你说实话,我除了女朋友多,还有别的缺点吗?”
栗萧里啧了声,微向後仰头躲他,“你不是说那些不是女朋友吗?”
吴歧路还委屈上了,颠三倒四地说:“那怪我吗?我都三十多了她才出现!那麽多年,她去哪儿了?你说,她招没招惹什麽野男人?”
栗萧里挪开肩膀上的手,以训诫的口吻说:“她招没招你不清楚吗?”
吴歧路听懂了话外音,他口齿不清地说:“对,她没有。我是她第一……”
栗萧里迅速擡手,照着他脸拍了下,“该说不该说的,心里有个数!”制止他当着傅砚辞的面胡诌,提示他尊重方知有。
吴歧路被削老实了。
傅砚辞不参与大人的事,上前把吴歧路扶起来,带回车上。
吴歧路靠在傅砚辞肩膀上,“弟弟你说,哥哪儿配不上她,她凭什麽看不上哥?她睡了哥,还不要哥,她是不是渣女?”
傅砚辞瞳孔骤缩,他擡头看向後视镜,以眼神询问他家三哥。
栗萧里搭一眼後视镜,“这就是‘乱来’的结果。”
傅砚辞後知後觉反应过来,“你那天说那话是怕我和袁满,乱啊?”
栗萧里才问:“你们没在谈恋爱?”
傅砚辞摇头,老老实实地说:“你不是不让我谈恋爱嘛,说现阶段工作重要。”他屈指蹭了下鼻尖,“我们就是比较玩得来,我没想那些。”
栗萧里深看他一眼:“遇到喜欢的可以谈,但不能瞒着我。”
吴歧路在这时含混不清地反驳,“你职业管孩子啊?星回大了不服你管了,你就管这个小的。”
他抱住傅砚辞胳膊,“别听他的,该谈谈,人活一世,不玩尽兴对不起自己。明天我就找新女朋友去,一天换一个。”
傅砚辞与栗萧里的眼神在後视镜中交汇一秒,一把推开了靠在身上的吴歧路,“我要是知有姐,我也不要你。”
吴歧路栽倒在後座上,“嗨,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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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工作中的星回收到一束花。
袁满帮她从前台取回来,“昨天不是才收到一束,栗总送花的频率是隔天一束啊,这束不会是别人送的吧?”她说着拿起手机拍了下,“我要报告给傅老师。”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你的傅老师谈上了。”星回说着取出别在花束中的小卡片打开,上面写着一句:【早上怎麽提前出门了?不想见我?】是栗萧里的笔迹,笔锋犀利,苍劲有力。
从她病愈回来上班,他确实隔天送一束花到旧印。他说天天送,她不好处理,这个频率还能保证鲜花的新鲜,典型的实际派。
星回还问过他,“栗总还有耐心手写卡片呢?”
栗萧里当时语带歉意地说:“你说过,喜欢我的字。”
可那个时候栗萧里没往心里去,星回总爱写留言条给他,在他出差前塞到他衣服口袋里,说手写比信息有感情,他却从来没回应过。直到星回摔车後,栗萧里拿到她那封信,恍然大悟般体会到了她的用心。
栗萧里一直听话地在三思,没急着表态,不是星回说的那种,要重新做选择的思考。他是在自省,检讨在和星回的感情中,自己作为男朋友的不称职之处。然後发现,他没有好好追过星回,甚至没有正式地送过她一束花。
亲自去选花选包装,亲手写卡片给她,是他三思後的行动之一。
事实证明星回喜欢这些。
她第一天收到花後,拍照发给他,【感觉不是栗总的风格。】
栗萧里不接对自己不利的话茬,只说自己想说的:【让你知道,我在想你。】
星回撩不过他不吭声了,却每次都在他手写卡片中写一句话回应,拍照发给他。
恋爱的小情趣迟了七年,但终于还是来了。
今天,星回拿起笔,照例写下一句话,拍照发过去。
栗萧里在开会,新消息进来手机震了下,他拿起来看,星回在卡片上写道:【你知道就好。栗总不想被迁怒的话,隐身两天。】
方知有和吴歧路闹翻了,栗萧里担心星回迁怒他,本想送她上班,可早上他到四季公馆时,星回已经在路上了,他才打破了送花频率,借花留言。
他勾唇笑了笑,耐心地回复:【我不替歧路说话,他是我发小没错,方知有更是你闺蜜。歧路认识不到错误,我都不同意他们谈。】
星回看见他的回复笑了,【我们要是分手了,你判给知有。】
她承认他们是在谈状态的。栗萧里眼中笑意深浓,说:【我不是我们的共有财産,我是你的私人财産。】言外之意,不受分手影响。
星回扛不住这样的情话,又假装不在了。
栗萧里也不追问什麽,又发一条:【今天穿了你喜欢的黑色高领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