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不起那人的模样。
也不知道单峰查得怎麽样了?
这一次,他从新的思路出发,希望有所获吧。
杜京申的手习惯性地伸向那一串开过光的编织手串,自从两年多前他被人下药的事情被母亲知道。
这一串东西就一直绑在他的手上,他不是信奉神佛的人,一直随身戴着,不过是想母亲安心。
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偶尔盘玩的习惯。
黑色的红旗车停在杜京申下榻的酒店。
杜京申下车,骆青钰将礼盒递上。
“年雪给杜姨的谢礼。”
杜京申茫然。
“杜姨送的布料,给她做了衣服,她想把这盖碗送给杜姨当谢礼。”
“好,我带回去。”
杜京申接过,想起刚才梅年雪描述她学习竹编的激情声音,唇微微上扬,
“母亲看见你现在的样子,应该会很开心。”
杜京申拍拍骆青钰的手臂,“走了。”
骆青钰看不懂杜京申,感觉他的身上压了好大的一块石头。
他说不是因为兰因才不结婚的,那又是什麽呢?
杜京申走过戒备森严的酒店大堂。
“爷。”
单峰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健硕的胸肌将西服撑起,硬生生穿出一股野蛮味。
杜京申未语,只盘着手里的串,向电梯走去。
单峰会意,立即跟上。
一直等回到房间,单峰确定房间没有人後,他才低声汇报。
“爷,我按你的吩咐,将港南去前年生过孩子丶前年进行産检丶上前年进行过人流的名单都找了过来。”
单峰脊背微弯,双手恭谨地将一份名单放在杜京申面前的圆桌上。
“另外,这些名单里的人,与当晚出现在酒店及酒会等地,轨迹重合的人有三位。”
单峰说到这里,语气虽然平淡,但眼中纷杂情绪难掩。
可,爷还听着呢,他必须如实汇报。
“这三位中,一位做过人流,一位。。。。。。生过孩子,最後一位。。。。。。”
单峰担忧的说不出那人的死因。
“说。”
男人冰冷的手捏紧那圆润的珠子,一双瑞凤眼裹了霜。
“最後一位是性工作者,去年死於HIV病毒。”
经历过无数暗斗阴箭的两个男人,背上皆是一凉。
同时想到了监控里那一张花得不行的脸,以及过分暴露的紧身裙。
单峰担忧的看着杜京申,爷如果再有事,夫人恐怕再也看不到光了。
小姐不见的时候,就已经抽走了夫人的魂魄。
这要是爷查出感染了HIV病毒,恐怕连夫人的肉身都留不住了。
这般境地,可要老爷一个人如何面对?
杜京申起身,走到窗边,脑海中是关於HIV病毒的一切知识。
当初事出紧急,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自然也就没有想过申请阻断药。
这两年的体检报告虽没有任何异常,可病毒的潜伏期平均在8~9年。
“爷,这是我现在找到的资料,咱先别慌,不一定呢?不一定就是那人。”
单峰不愿意往坏处想,他的爷这些年已经过得够苦了。
老天定不会这般有眼无珠。
克己复礼的爷,最後不该死於肮脏的手段!
邪,不能胜正!
“我再去查查,将另外两人查明白,再仔细对比当时的监控。”
杜京申未言,良久,才擡手示意他继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