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他干吗?”商穆阳说:“报那一脚之仇?”
商穆习干笑了几声,“不能够,不能够,我就是想让他帮帮忙看看嫂嫂投胎了没有。鬼路他比我们广。”
商穆阳,“。。。。。。。”
有没有可能他就是你那鬼嫂嫂。
梁以秋听到烧的东西有部分是给他的顿时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
对着那几件衣服试了又试,换了又换还颇有兴致飘到镜子前打量自己。
白色不合适看上去像非洲人裹着抹布。
黑色穿起来显得更黑了,要是不开灯估计鬼影都找不到。
灰色又觉得有些奇怪,灰不溜丢的领口挂个黑脑袋半夜要吓死个谁。
最後他穿了那套藏青色的长袍,中规中矩不突兀款式应该也是当下流行了。
昨天他看到天台下面有很多人穿这种款式的衣服。
说来说去还是脸脏的问题。
梁以秋叹了口气宽慰自己有衣服穿就不错了不要挑三拣四,嫌三嫌四。
你只是一只鬼。
还是一只入不了轮回,马上就要魂飞魄散的鬼。
商穆阳将手里的东西烧好起身去了房间,梁以秋也跟着飘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麽他总觉得商穆阳有些难过。
那种难过不是突来的悲怆,而是一种淡淡的看透生死的悲凉。
那种悲凉是从骨子里浸透出来的,闷闷的让人感到窒息。
梁以秋看着他脱下外套进了浴室,失落感油然而生。
他把自己拿来的香烛和银钱悉数给鬼统,自己抱着商穆阳的外套渐渐地睡了过去。
商穆阳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麽一副模样,梁以秋抱着自己的衣服蜷缩在床上,睫毛微颤,眉头紧皱像是陷在什麽梦魇之内久久无法挣脱。
他从衣柜里拿出自己常穿的外套盖在他的身上,轻轻揉搓着他的脑袋暖意顺着发梢流经四肢百骸,缥缈的脚尖逐渐有了聚拢之势。
床上的人舒服的直往他手心蹭,痒痒的跟猫猫挠痒痒似的蹭的他耳尖微微泛红。
一直到梁以秋快要醒过来的时候,他才从房间里退出去。
“鬼统,我刚刚是睡着了吗?”梁以秋悠悠转醒伸伸懒腰。
“嗯呐。”鬼统一边捧着香烛嗷嗷吃一边把银钱纳入自己的私房库里,“不仅睡着了还睡得很香,比在那个渣男家睡得香多了。”
梁以秋,“。。。。。。”
鬼统,“我觉得他哥是个好人,你可以多过来睡睡觉。”
梁以秋,“。。。。。。”
鬼统,“你看上去也挺喜欢的,搂着人家的衣服不松手。”
梁以秋,“。。。。。。”
梁以秋看了眼自己怀里被揉的皱巴巴的衣服脑门上挂了一串黑线。
不知道为什麽每次跟他近距离接触身上都会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睡醒之後整个鬼身都轻松了不少。
鬼统吃完最後的一口香烛拍了拍手,“要不你从渣男那儿搬过来住?”
梁以秋,“。。。。。。”
梁以秋,“人鬼同居会折阳寿,况且他还有自己喜欢的人。”
鬼统,“所以你并不排斥跟他住一起对吗?”
梁以秋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你给我麻溜的滚。”
鬼统甜滋滋喊了声,“好嘞,主人。”
梁以秋一个趔趄差点儿从床上摔下去。
这些鬼话到底是从哪学的。
*
厨房里商穆阳准备了一桌子梁以秋喜欢吃的饭菜,还有各种香烛版的水果,一个一个捏的有鼻子有眼的馋的商穆习直流口水。
“哥,你怎麽突然开始做饭了。”记忆里他哥除了心上人的忌日,生日,各种节假日之外他哥平日里几乎不进厨房。
更别说能把鬼馋到哭的冥饭。
“你不是说自己被小黑鬼救了一命吗?”商穆阳把冥菜端到桌上点上香,“我请他吃顿饭,感谢他一脚把你从鬼门关前踹了回来。”
商穆习,“。。。。。。”
好像是有那麽点道理,但好像又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