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蔽信号,省得被打扰。”回答得干脆直接。
夏昼:“……”
哪有人大半夜打扰别人的。
露台门是锁着的,隐约能听到海浪,夏昼还想去露台看看风景,就被凛冬的动作吸引住了。
他解开一颗衬衣扣,缓缓朝自己走来。
在离夏昼一步之遥时,凛冬顿住了脚步,眼微微低垂着,仿佛有许多话想说,最终还是化长为短。
“终于把你带到了这里。”
夏昼脑袋轰然一炸,他那双永远看似平静的眼此刻仿佛有了温度,如同一条毫无感光能力的夜行蛇,感受到热红外线波长後,瞳孔蓦地活过来了。
充满危险与蛊惑。
她的心脏怦怦怦地跳,咽了咽干渴的喉咙,忽地说出了一句:“我也曾幻想过这样的画面。”
这句话犹如一颗地雷砸进凛冬的耳内,耳边轰隆隆的,仿若第一次双耳被海水覆盖时那般震耳欲聋。
“噢?”
前一周的隐忍和坐怀不乱一文不值,这一刻他丢盔卸甲,一把将夏昼扯到怀里,双手掐着细腰往上一提,眼里滚动着汹涌的欲望。
“难不成,你要趁着我生病——”
夏昼双拳抵在他的胸膛上,眼尾颤动。
“生病?”凛冬贴过去,咬住她的唇瓣舔舐,“出院小结还在桌上呢,要不要我给你读一读。”
夏昼的唇角被舔得温热,休眠已久的欲火蹭的一下被点燃,可她不想如此轻易地被凛冬带入欲望的漩涡,她警告自己——
停下来丶停下来!再往下就过火了!
但在凛冬愈发强烈的攻势下,夏昼坚强的意志力鸣金收兵。
先亲了再说吧。
两人天雷勾地火似的,越吻越无法自持,最後双双栽倒在整齐的床榻上,又顺着柔软丝滑的蚕丝被,滚落到了床尾的地毯上。
“等丶等一下。”
意识到哪里不对,夏昼仅存的三分意志力叫停了这场即将开始的缠绵,“医生交代过……一个月内,不可以剧烈运动。”
“我不剧烈。”
凛冬挺起身,将衬衣扣子悉数扯断,露出精壮的胸膛,抓住夏昼想去遮眼睛的手,“前几天不是要检查身体吗?怎麽这会又不敢看了?”
他伏低身体,啃噬着夏昼滚烫的耳廓,低沉嘶哑地问:“你不会以为诱惑我,不需要付出代价吧?”
“凛冬……”
“我在。”
夏昼的手耷拉在了地毯上。
……
不断摇晃的天花板,墙壁上游走的大鲨鱼,禁闭的露台门,妖艳绽放的夜来香,驾驶帆船的少年,追逐着波涛汹涌的海浪,风驰电掣,酣畅淋漓,整间卧室仿佛成了一幅幻象,夏昼沉沦其中。
凛冬最终也说到做到。
毕竟他只承诺了不剧烈,并没有说“我会很温柔”。
整座橙色宅院在月光的浸淫下,披上了一层朦胧浪漫的薄纱,直到海平线上,日光初升。
夏昼再度醒来时,露台门已经打开了,大片金色阳光照到床边,连影子都闪着光。
一阵轻柔的海风吹起纱帘,露出了露台的缤纷一角。
夏昼撑着手想起身,浑身跟散架了似的,咬着牙坚持了几秒钟,又无力地跌回被子上。
耳边传来一阵叮铃响,夏昼擡起手,手腕上竟然多出了那串珍珠玉佛手。
想问问怎麽回事,眼珠扫了一圈房间,始作俑者竟然不知所踪。
闲来无事,夏昼把玩起了玉佛手,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忍不住对玉佛手亲了一口,心底愈发喜爱起它来。
“不该摘下你来的,抱歉。”
又躺了半个多小时,夏昼决定起床,随手抓起床尾的宽大睡袍披在身上,拖鞋找不到,只能打赤脚,掀开纱帘,走到了露台。
橙色宅院周围是数不清的彩色大院,家家户户都种满了花,阡陌交通的马路立着一棵棵具有热带风情,高大挺拔的椰林和凤凰木。
放眼望去,东面是辽阔浩瀚的蔚蓝大海,西面则是壮观巍峨的远山。
无一不震撼夏昼的眼球。
西面不断被海浪冲击的沙滩洁白如雪,不少人在上面玩耍。
夏昼眯着眼往近处望,有一个网球场,她瞬间认出了那个男人,他身姿挺拔,穿着雪白的运动服,正在陪一个白发老人打网球。
夏昼抱着肩膀看了一会,海风吹在身上还有些凉,再加上腿还酸软着,她还是回了房。
刚洗漱完走出浴室,就被一个人结实地揽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