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太奶奶是世界上最早培育人工珍珠的人,当时技术有限,完全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竟然成功了,第一批人工珍珠培育出来後,太奶奶挑选了最好的四十颗,二十四颗做了项链,十二颗是这条手链,还有一对耳坠用了最後四颗。”
听到这,夏昼的手在凛冬的胸上一拍:“对!我的珍珠项链就是二十四颗!”
凛冬古怪地咽了咽口水,任由对方的手在胸上点火,继续说:“这三样东西,除了珍珠项链送给了当时关系最好的人,其他两样都传了下来。所以,你想想,你有没有太奶奶,太爷爷之类的,去过……南洋。”
夏昼习惯性地揉捏着凛冬的腹肌,像是在玩解压玩具般,自己根本没意识到这是多危险的动作,同时大脑也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很快,她重重地点头道:“太外婆!”
“——我听我妈妈说过,太外婆很洋气,四处留洋旅行,然後结交了世界各地的好朋友,还在南洋的一座岛屿住了好长时间呢!”
凛冬垂眸盯着胸前修长的粉色手指,哑声道:“那就对了,你的太外婆和我的太奶奶应该是最好的朋友,不然,我太奶奶不会把这麽珍贵的东西送给你的太外婆。说不定还是合夥人呢!”
後一句是凛冬随便说的,合夥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太外婆的名声享誉全球,被誉为“珍珠之母”,不可能有第二个合夥人。
“那珍珠耳坠呢?”夏昼的头顶缩在凛冬的脖子上,手里把玩着玉佛手。
凛冬鼻尖贴上去,作势要亲她,被对方躲开後,他才说:“我妈妈那。”
“你妈妈……”夏昼跟着念,这是凛冬第一次提到家人。
凛冬重新把珍珠手链套到夏昼的手腕,感慨道:“没想到我们会有这样的缘分,你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
夏昼转动手腕,玉佛手和珍珠撞在一起,在夜里格外清脆动听,“可是,我们明明讨论的是玉佛手……”
“你在意玉佛手带来的压力和责任是吗?”凛冬拉着她的手,放在唇间亲,“没错,玉佛手代表成为凛家的一份子,它责任重大,但它也代表我唯一的爱人。”
夏昼被最後一句话触动了,她仰起头,与凛冬对视——
“唯一的……爱人?”
“唔。”凛冬面色坚定。
那一刻,夏昼仿佛看见了自己光明的未来,拥有一个和自己灵魂丶身体都无比契合的唯一爱人白头偕老的未来,她忽然有了信心:
“我答应你,我保留它,我也不会再轻易丢掉它。”
凛冬收起内心的愧疚,轻柔地捧着夏昼的脸,身体再度压了上去。
“喂!能不能不要三更半夜做这种事?!”
“这种事,不就是要三更半夜做吗?难道光天化日?”凛冬的吻袭向了夏昼最敏感的地方,补充道:“你喜欢,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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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北郊古堡
一张雪白的大皮床上,脸色惨白的亚瑟,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一条透明注射管从手臂延伸至头顶的输液架,架子上挂着四种不同颜色的药瓶。
其中一瓶是营养液。
亚瑟的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三天了。
此时,床边有三个医生,正在给他的手臂处理伤口,然後换上干净纱布。
整间房只有剪刀剪纱布的呲呲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里,焦急地看向床边。
处理完伤口後,两个医生出去了,留下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
“怎麽会这样?你不是说没大问题吗?”看着眼前年迈的医生,一向对外维持好脾气好形象的中年男人也不由得暴躁起来。
老医生回头看了一眼亚瑟,摇了摇头,脸上尽是疑惑的表情:“小少爷没问题,身体缺水已经补液,手臂上只是一点擦伤,虽然有轻微的感染,但并不严重。”
“这还叫并不严重?人都快变傻子了!”中年男人身材比较壮实,手臂甩向空中时,上好的羊绒西装被扯得东歪西扭,极不对称。
老医生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发这麽大脾气,他顿了顿才说:“我想需要把心理医生喊来——”
话音未落,另一个男人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马修,亚瑟怎麽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