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固执的擒住他的视线,脑海里的记忆一帧帧滚出来,每一幕都带着压不住的愠怒。
“你和她聊天三年,背着我去过多少地方,干过多少事,你管这叫怜悯?结婚当天你抛下我独自面对宾客去找她,你管这叫怜悯?大雨天你明知道我怕雷,你来,给了我希望却又残忍离开陪她一整晚给她做饭,你管这叫怜悯?”
这一桩桩一件件‘怜悯’简直叫人恶心。
我冷眼看着傅锦年的脸惨白下来,我却不打算放过他,嗤嗤冷笑。
“你一次次‘怜悯’白若雨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有个生病的未婚妻在等着你‘怜悯’?”
“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只当我一个人的骑士的,傅锦年,来者不拒的行为,心口不一的行为,欺骗成性的行为,真的很让人恶心,所以你觉得,我凭什么原谅你?”
傅锦年面上血色全没了,他沉默了。
原就寂静诡谲的房间,一下子愈发的阴森可怖。
我冷冷看着他,从前只会装着无尽爱意看傅锦年的眸子此刻只剩无尽的厌弃和不耐。
傅锦年小心翼翼想在我眼底再找到些许从前的爱意。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声调也凉,傅锦年百口莫辩。
烦,好烦……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和傅锦年在一起,我会觉得煎熬。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放我走吧,傅锦年,好聚好散不是挺……”
“不可能散。”
傅锦年沉默了太久,再开口时,他喉咙都是哑的。
眼眸流转间,他像是做了个什么决定。
一个,于我而言绝对不算好的决定。
我亲眼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一抹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