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你之前不是单身吗?”
“跟谁结?”
“在哪个酒店,找好地方了没?”
或多或少的,容因也有点震撼,她摸了一张牌,砌上,下意识侧头用馀光望了下另一张桌子上的温如玉。
偏巧,温如玉也在看这边,两人眼神交汇,温如玉笑了下,容因无端端耳根子发热,後一秒又回头,当作若无其事。
朋友真要结婚了,日子就订在明年国庆,同她结婚的是她发小,不是随便找的人,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後才定下的,双方家里的长辈也同意,可谓皆大欢喜。
聚会的下半场都围绕着这场不同寻常的婚礼邀请展开,不太懂同性恋的乔言对这方面尤为好奇,问东问西的,话唠得很。
中途,任江敏出去抽烟,让容因也去。
容因拒绝了:“戒了。”
任江敏和另一个女的出去了,到外面抽完再进来,避开不抽烟的其馀人。
柔姐这时同容因搭话,顺口说:“阿因你呢,什麽时候能定下来,还单着吗?”
容因顿了顿,含糊回答:“定下来还早,不急。”
“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我这儿最近刚认识了一个新女生,跟你应该挺合的,有机会认识一下?”柔姐总是热衷于给人配对,格外操心这些。
容因迂回说:“算了,现在忙店里呢,没时间。”
柔姐一眼洞悉真相,试探问:“你该不会已经有人了吧,只是藏着没带出来,不想让我们知道是不是,这不像你啊,哪里不对劲,很不对劲。”
还真给说准了。
容因底气不足,不正面反驳,轻声说:“有吗?还好吧,柔姐你想多了。”
“心虚了,你肯定是,都不敢看我,明显转移话题。”柔姐像是抓住了她的尾巴,猛地发现了秘密,“谁啊,难不成是我们认识的,是熟人?”
容因:“……”
容因:“我……”
柔姐打断她:“诶诶诶,看吧,刚刚就是这个反应,不肯定回答问题,左顾而言他,真让我说准了,我就是诈你的,结果还真有事,不是吧,那是不是今天也在这里的哪个?”
容因不太会说谎,也不知道该怎麽反驳,张张嘴,说不过柔姐,全被堵住了。
柔姐惊讶得不行,比先前听见朋友说结婚还咋呼,立马就要找出来那个人究竟是谁,死活不信容因欲盖弥彰的找补。
乔言二愣子,没整懂这是搞的哪一出,怎麽突然就扯到容因身上来了,这都啥跟啥,咋又是容因有对象了,还是熟人。
用胳膊肘顶顶旁边的周希云,乔言小声问:“你知道是谁不?”
周希云瞅她一下,反问:“你觉得呢?”
乔言哪里晓得,暗搓搓拧周希云一把,白这人一眼:“好好说话能死啊,问你呢,快讲。”
同在一桌的温如玉将她们的所有谈论都收于耳中,游刃有馀地继续出牌,不慌不忙,仿佛衆人说的那位不是自己,十分淡定。
乔言在周希云那里问不出话,转头扒拉温如玉袖子,扯两下,凑过来小声说:“温老板,你知道不,怎麽就我不清楚?”
温如玉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忽悠乔言:“不了解,没太关注这个。”
乔言信以为真,又转回去逼问周希云。
很晚才从乔言那里离开,她们当着朋友们的面并未有太多的交流,甚至说话都少,等进了房间门,来不及开灯,借着窗外稀薄的光亮,她们气息很乱,容因被温如玉圈在身前,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困在这人怀中,被迫稍稍仰起头,白皙的脖子拉出一条好看的线,承受着温如玉给予的热意和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