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的目光看向姚祝福,姚祝福摇头,表示自己也是一问三不知,她只是按命令去接人,然後陪着回来。
苏蔓又追上去:“欺负你了?”
她能想到的就是边悦。
“她能欺负我什麽。”
温幸提及边悦,语气冷了不少。
这种保持距离,又稍微偏向中立的语气态度,使苏蔓敏锐的嗅到了些什麽不对劲。
苏蔓:“湘雅等着回复。”
“答案不变。”
温幸上车,身体软在座椅。
听到这个答案後,姚祝福发现苏蔓的表情瞬间严肃的可怕,但她什麽都不敢问,默默戴上耳塞,最大可能做到对不该触及的话题
去避嫌。
苏蔓坐在前排,有些喘不过气。
等车过隧道时,苏蔓撑在脸颊的尾指微擡,她在不经意间便抹去了眼尾的泪。
苏蔓让姚祝福提前回家。
她拉着行李箱跟着回温幸住处。
看着门外的对联,和屋内的各种细节布置,苏蔓有些愣神,温幸接了杯水:“你要喝水吗?”
苏蔓答非所问:“有点年味了。”
温幸瞧了眼,随後告诉她:“要是喜欢,便摘了带回家。”说完後,她端着杯热水就准备回卧室,
苏蔓唤她:“阿幸。”
“苏蔓,你不是一个会反复说重复话的人。”在苏蔓未正式开口前,温幸婉拒道:“而且,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们还是不要再擅自替我做主了。”
苏蔓的心被揪着:“你才二十六。”
“苏蔓。。”
温幸缓缓转过身,她目光平和。
四目相对,苏蔓先崩溃了,因为,她被温幸此时这种能接受一切命运不公与挣扎不安的眼神戳中内心。
她看的出,温幸放弃了。
温幸这种眼神。
就跟她第三次看到温幸时一样。
温幸的脸上,充满麻木与放弃挣扎。
“我尊重你的命运,也理解你的选择,但,阿幸,我——”
“我还是接受不了。”
苏蔓不知该如何挽留。
无尽的伤痛吹入她的呼吸。
她以为,当温幸愿意说出想出去走一趟看看外面的世界时,等她回来後,或许,她的决定会改变。
但没想到,还是如此决绝。
“有钱,有脸,有身材,你身边还有我和祝福这种愿意真心对你的人,为什麽,为什麽你还是能没有一点留念的抛下这一切,这是常人所不及,梦中想要有的。”
“阿幸,我不明白。”
苏蔓夜里反复想这个问题。
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麽新鲜事物能吸引到温幸的注意力,可这样想,这样的东西应该很多啊。
温幸的成长,就是笼中鸟。
她被束缚被剪断翅膀。
最希望,就是脱下这层皮,飞出去看看外面的稀罕玩意。
但为什麽现在,她没有期许。
“不明白就算了。”
温幸连解释的心气都没了。
“对了,别告诉她。”温幸告诉苏蔓:“她与你我之间,始终是个外人,她的劝慰,也改变不了什麽,苏蔓,最後这几年,我想清静些。”
苏蔓明白,低头不语。
这时,她手机响了,显示边悦名字,不该来的倒是来的很准,苏蔓整理情绪,快速梳理,应该是姚祝福将在车上听到的之言片语透露给了边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