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温幸,她太想温幸了,想到抑郁想到焦虑想到成为重度癔症患者,她常常分不清现实与虚拟,总是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甚至到最後因不忍思念折磨去跳楼自杀。
她对她的爱,偏执到可以去死。
也就是边悦这种偏执,才换来她又能重新再见到温幸一次,可为什麽。。。
为什麽她带着记忆重来一次。。
温幸却不喜欢她了?
到底是哪错了。。。
边悦脖上的月亮残影映入水中。
水中明月,破破碎碎。
生活就像一地破碎的玻璃渣,边悦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麽了。
胡雪纯:“换一个爱你的人。”
“可我只想爱我爱的人。”
边悦认栽了。
她红着眼睛坦然笑了。
这句话,很耳熟,仔细回想,她第一次听人这样说时,是听温幸说的。
闭眼,脑中是散发温柔的姐姐。
那是二十七岁时的温幸。
那个年纪的温幸,柔和的脸上总是流露出浅浅微笑,她看向她时,眼中永远都是宠溺且温柔的,她曾回答过边悦的问题。
为什麽最後,她愿意选择她?
她说:“我只想爱我爱的人。”
她愿意为爱的人忤逆母亲,愿意在二十七岁的年纪迎来人生中的第一个叛逆,愿意去承担某天会沦为娱报版面头条丑闻的风险。
爱想爱的人错了吗?
。。。
连上一世如此惧怕世俗的温幸都敢说出这句话,都敢这样默默去做,那边悦为什麽不行呢?
她必须得坚持。
因为对面是温幸啊。
“死亡时间,晚上11点15分18秒。”
这句话,苦了边悦後半生。
没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没关系,边悦又开始自我安慰,温幸做什麽都没关系,只要她活着,只要她和正常人一样喘着热气,就什麽都没关系。
她什麽都可以接受。。。
静一两秒後,边悦强迫自己冷静,强迫自己收回那些不受控的悲哀情绪,她要重新计划,计划让温幸再次对她有所好感,愿意与她交流沟通。
边悦:“我没事了。”
“我穿个衣服,你——”
虽极力控制,但话说一半,边悦还是忍不住呜咽,浅浅哭腔。
“我没事,我可以的。”
“一切都没关系。”
。。。
边悦不断自我鼓励。
她穿上浴袍,肿着个红眼睛对胡雪纯笑笑,强装自己现在立马切换到正常人模式,开始一系列明天拍摄前准备,跑步机上哐哐跑消肿。
边悦:“小胡你去睡吧。”
“我还不困。”
胡雪纯不敢先去睡。
“边姐姐,我去帮你拿眼膜吧。”
“边姐姐,我去给你倒水。”
“边姐姐,我去帮你熨衣服。”
。。。
胡雪纯找尽借口今晚留在边悦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