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沅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道:“陛下可有受伤?”
“没有,朕并无大碍,反而是老师感染了瘟疫。”
“嗯。”萧沅毫无反应。
席淮:“……”
席淮无语凝噎,这区别对待太严重了。
他正想要离开,只见萧沅跟随了上来。
见萧沅像只小狗一样跟在身後,席淮叹了口气,像是劝说温玉林那样问了句,“萧沅,你不想离开皇宫吗?”
萧沅奇怪看了他一眼,似乎无法明白他的意思,而疑惑问道:“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臣为什麽离开皇宫?”
“不,没什麽。”席淮这才想到萧沅与温玉林不同,萧沅并不是被胁迫的。
他虽厌恶着先帝的风流,但并没有像温玉林那样,得到过实质性的伤害。
他没有理由离开皇宫,不如说他留在这里更好吧。
至少在这里,他还是王爷,还可以享用金银珠宝。
萧沅却看出他的欲言又止,“陛下是有什麽心事?”
萧沅注意到席淮的情绪不对,好似是在告别一样,少年身上浑身缠绕着剥离感。
他心头一紧,本能感到危机,他下意识上前,拉住了少年的宽袖,不让他再走。
少年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怎麽?揣摩我的心事揣摩不到,这才恼羞成怒了?”
“不是。”萧沅松开了手,“我只是……”
但到了最後,反而什麽都说不出。
他无奈叹了口气,坦诚看向席淮。
“阿淮,我感觉你好像随时会离开。”
席淮闻言,顿时一个哆嗦,什麽鬼!
萧沅直觉太好了,这都可以猜得中?
但他不能透露出自己的目的,不然他们一定会阻止他的。
“你想多了。”席淮背过身去,不再看向向萧沅,“我只是有些忧心于殿试之事罢了。”
萧沅一惊,想到会元李珏,虽然他们长相不同,但他与曾经的贵妃李婉极其相似。
每当遇见他时,萧沅心里总是感到嫉妒的情绪。
只是,他为什麽要嫉妒一个毫无根基的男人呢?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他的本能直觉是对的。
“阿淮,可是认识李珏?”萧沅问了句。
“不,我只是觉得他是可造之材,对大庆有所建树。”席淮毫不犹豫否定了他的问题。
即使如此,萧沅还是感到荒谬,他听见席淮说:“他是有用之人,我希望你把握住。”
萧沅:“阿淮何意?”
“我没有别的意思。”
席淮察觉到了萧沅的警惕,随口忽悠了一句,“我只是希望你们好好建设大庆,你不必多想。”
萧沅紧跟其後,“阿淮并非是话多之人,几年前,贵妃死去,我便觉得有所端倪,想必李珏……”
“这不重要。”席淮打断了他,“萧沅,哪怕你曾经多麽想要揽权,自立为王,你都将大庆当作自己的家不是吗?”
萧沅没有吭声,他其实并不怎麽在意,甚至从未想过要自立为王,他曾经只是想要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