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是我爸的小三。
我更加用力。
眼看着她就快要死在我妈面前,才渐渐松手。
她被掐得差点窒息。
不止地咳嗽,红着眼睛,对我说:“迟骞骁,你疯了么?”
我爸紧随其后跟过来,斥责我不懂事,在众人面前丢了迟家的面子。
她楚楚可怜地看向我爸,伸手要哄。
她这副娇滴模样,还真是一点没变。
我的左眼更疼了。
雨水似乎泡发了里头的血肉,流了红水出来。
我爸耐心地哄她:“阿骁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况且,今天是他妈忌日。”
她换了副眼色看我,眼底尽是“同情”、“怜悯”。
我清楚洞悉。
突然间,我发疯大笑。
笑得夸张,众人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她像躲怪物一样后退。
我把她从我爸怀里拽出,二话不说将她扛在肩上。
不顾她的百般求饶。
不顾众人的诧异。
狠狠将她甩进车副驾。
她连安全带都没来得及系。
连逃都没机会逃。
我紧踩油门,一下踩到最底。
黑车猛飙。
警车清了路。
道上空无一人。
撂出的雷雨在此刻不断汇聚。
高架桥上,我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往前猛冲。
车厢内尽是她的尖叫。
我受不了。
“再吵我直接扔你出去!”
她依旧没闭嘴。
而是哭出声。
小小声。
更加刺耳。
我的理智完全崩塌,愤怒、仇恨占据大脑。
一小时的路程,我只开了二十分钟不到。
我将她从车里硬扯出来,用力丢在地面。
废弃车厂有一股浓烈的汽油味。
时不时有几声动物的啼叫。
阴森一片不见光。
只有打着光的车前灯。
清晰照射她的脸庞。
惨白似纸。
曾经我所爱的面容,此刻如此厌恶。
以前她只要一哭,无论是天上的星星还是海底的珍宝,我都会豁出生命,为她取来。
有一次,她大半夜吵着要吃烤红薯。
凌晨三四点,哪还有店开?
但为了她,我几乎找遍了市内的街,拨通了紧闭大门上的那串号码。
出百倍价格,让老板现在立刻过来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