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怀疑这个目标根本就是在说他,他没有证据,但他也不需要证据。关于他的悬赏金额一直很高,他看赤井秀一也不是需要钱,所以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
呵。
大律师阿尔贝特AKA琴酒先生看完诸星大的档案,点了一根烟,对提供资料的贝尔摩德说:“他很适合我们组织。”
贝尔摩德笑着回答:“我也这么觉得,他是那种天生就适合黑暗与血的人,也许他很快就会获得代号了。”
琴酒回去就对赤井先生说:“你儿子没救了。看在你的面子上,等他上法庭的时候,我可以给他辩护,争取一个公正的结果。”
赤井先生问:“如果他加入了其它情报机构,是别的机构派来的间谍呢?”
琴酒不解地问:“什么机构这么容易进?”MI6夫妇的长子都能放进去,哪来的机构,KGB吗?
名为赤井务武的男人低头叹气。
是啊,他也很想知道,FBI到底是怎么把秀一给招进去的……
年底。
阿尔贝特先生的动作非常迅速,他在得知“诸星大”的真实身份后,就已经想好了怎么把这个人踹出组织。此时“诸星大”刚获得代号没有多久,正要执行一个重要任务,而琴酒设计绊住他,先给朗姆发消息说莱伊可能是卧底,然后提着莱伊的枪替莱伊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反手杀死了组织的一名元老,并爆破了组织的据点。
随后,他向那位先生指出,我就说莱伊是卧底——什么?朗姆没告诉您?那不是我的问题,人已经跑了,接下来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至于真正的莱伊,他原本应该沿着既定路线逃离,却在身份暴露的时候冒险留下,带人围剿琴酒,并彻底揭露了自己FBI的身份。
当时,在烟雾和火光里,那个银发男人抹掉脸上的血,脸色阴沉地问:“你是FBI?”
赤井秀一持枪对准了他,却并不寄希望于一枪就能打中要害,黑发男人愉快地说:“是的,我期待跟你打一场很久了。”
银发男人发出一声冷笑。
他按下了手里的爆炸开关,又炸了组织的一个据点,然后随手解开了领带,对赤井秀一说:“可以啊。但我要提醒你,我从没输过。”
那场战斗的胜负无人知晓,只有一位刚巧在附近高楼上的摄影师远远拍到了两个长发男人在火光中战斗的景象,那位银发的律师难得在笑,他像只隐藏于人类社会的野兽终于露出自己的獠牙,下一秒又隐没于火光消失不见。
等警察赶到的时候,原地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了爆炸后的废墟,和几具绝不是守法公民的尸体。
没人能证明阿尔贝特律师在这里出现过,摄影师也不确定自己拍到的是谁,因为任务地点在日本,这桩案件很快被日本公安接手,他们调查的时候一位公安的朋友还询问了阿尔贝特本人,阿尔贝特表示那天他在咖啡店,有位店员可以帮他证明。
店员&公安卧底波本:……
波本:对。阿尔贝特先生跟往常一样在店里喝咖啡。(微笑)
至于赤井秀一,他本来想跑的,但琴酒提前打电话叫了赤井务武,俗称——叫家长。
此后,MI6和FBI就乌丸集团的事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赤井父子大概也是。
赤井秀一:爸,好久不见。你跟他认识?
赤井务武(刚想跟儿子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他是MI5的线人……你就只关心他?
赤井秀一:毕竟看到您平安无事,我已经放心了。母亲知道您还活着的事吗,父亲?
赤井务武:……(沉默)
PS:此时,赤井玛丽正在赶来打丈夫和儿子的路上。
对别人家的事,阿尔贝特先生不是很感兴趣,他接到了父亲和母亲的电话,两个人说他们要回到伦敦。
自从那次彻底爆发后,莱拉和老阿尔贝特好像终于解开了某些心结,反而迎来了一次新的蜜月期,欢声笑语地度过了他们的假日,回来后就满怀热情地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去。
他们放弃了寻找古代遗迹、传说,以及那种能治疗亚夏拉姑妈的植物的想法,去南安普顿跟亚夏拉交谈后,莱拉和老阿尔贝特就以轻松的心态各自开启了新的研究课题。莱拉在新学期开始的时候,告诉学生的第一课:不要跟你的爱人做同一个课题,除非你一开始就准备接受失败——要么是失败的婚姻,要么是失败的研究。
他们显然不再像以前那样焦虑,也不会时刻陷于忙碌的工作,而是偶尔出去约会、散步、旅行,过上了一种轻松愉快的生活。
莱拉总是会给她的星星发邮件,说自己到了哪里、看到了什么风景,以及遇到了一些什么事。即使阿尔贝特很忙,每隔几个星期才会回复一次,她也依然非常快乐。
两个星期前,莱拉夫妇受邀前往美国,去参加一次学术交流会议,认识了两位生物医学相关的专家,还参观了对方的研究所。回来后,莱拉给儿子打了电话,说:“妈妈很想你,阿尔贝特,能回家一趟吗?”
莱拉从不会这么说。
阿尔贝特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刚好他跟某个FBI打完,对组织的人说最近不要找我,就回到了父母家。老阿尔贝特和莱拉都在等他。
他进门,莱拉先跟他拥抱,说给他做了晚饭,又抱来了在西伯利亚做科考调查时给他带来的礼物,最后才坐到沙发上,给他看一些手绘的图画。是钢笔画,老阿尔贝特和莱拉都很擅长这些,他们经常需要画出自己看到的东西,在没法使用相机的时候。
而这些钢笔画描绘的是一些带有畸形特征的生物,或者说生物的嵌合体,很难想象它是如何在现在的环境下诞生的。后面几页还有看不出异常的植物、矿石以及标注了“不确定”的结构图,乍看起来有些抽象,莱拉说这是她根据记忆描绘出来的研究所结构图。
“你们去了哪里?”
“朋友的研究所,他们听说我们做过雪原生物相关的研究,曾经提取过一种能让生物耐低温的物质,就邀请我们去参观。我在研究所里走错了路,走到了一间废弃的仓库,在里面看到了这些。”
“你们的朋友?他们是怎么说的?”
“刚认识的‘朋友’。谢尔夫说这些是从核辐射区域带回来的生物,是另一位科学家的研究,但那位科学家离开了研究所,研究就暂时搁置了——但,阿尔贝特,你记忆力好,你小时候有没有在海拉的那座研究所里见到过类似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