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们并没有再向前靠近,只是站在原地等谢青崖发话。
凌星在小柳村的时候,就不怎麽和村子里人打交道,每天都忙着出摊子赚钱。
所以他并不认识这三个媒婆,但整天和村人打交道的谢青崖却认识她们。
媒婆们看到谢青崖,眼神也是一亮。
看来村子里传的没错,王夫郎如今跟着凌哥儿,日子过的是真的好起来。
谢青崖没有为难三人,劝她们还是趁早回村子。
对于小柳村的人,谢青崖也没多少想说的话,提醒过後,便转身进铺子里。
对于谢青崖的劝告提醒,媒婆们没有放在心上。
她们不仅没离开,反而越发的拼命说媒。
除了之前托她们说媒的那几家,也在自己亲戚家里选合适的说。
万一就说成了,那这泼天的富贵,不就也能落在她们头上?
谢青崖不过是个交好些的朋友,说白了还是个外人,凌星都能这样照顾。
那对有亲缘关系的人,那凌哥儿得关照成啥样?
一想到这些,媒婆们就越起劲。
走是不可能走的,这媒说不成,她们是不会离开的!
短短两日功夫,凌星在县城有两层铺子的事情,在十里八乡传开,来的媒婆不减反增。
前期凌星还能应付,後面真的是被堵的焦头烂额。
这些人打听到院子位置,都不睡觉,直接堵在院子门口。
凌月差点没能出门去王隽那读书。
凌星也不敢在院子里待,都去铺子里。
还能有柳青玉和谢青崖他们把人拦着,得些清静。
春雨街和隔壁街这几日的热闹,就是谈论凌星会使什麽招数躲媒人。
看客们是看的爽快高兴了,可苦了凌星。
晚上睡觉都梦见自己被一群媒婆追,吓得他睁眼都不敢睡。
还神经兮兮的觉得,床底下会有媒婆趴着要给他说媒。
一连几日睡不好,人都有些恍惚。
沈来心里不放心,每天晚上回来都给凌星扎针,能让他有个好睡眠。
他悟性强,又刻苦勤奋,针灸的像模像样。
一旁的凌月看着长长的针扎入皮肤,脊背僵硬,眨眼和呼吸的速度都变慢许多。
这针真是太可怕了。
当事人凌星却感觉良好,被针扎过的地方微微酸胀。身心舒畅不少,没多久就开始打瞌睡,终是睡了好觉。
看到哥哥终于能好好休息,凌月也跟着松一口气。
沈来扶凌星去睡觉,出来的时候路过凌月,瞄他一眼後,故意把针缓缓插进布中。
“阿月,你再熬夜读书,我也会扎你的。”
充足的睡眠能够修复身体,养精蓄锐。
熬夜透支时间长了,只会让身体越发亏空。
凌月眼睛盯着针,呼吸一滞。
“我知道了,小五哥。”
正儿八经跟着裴医学医之後,沈来最喜欢听话的“病患”。
他收拾好东西,趁着凌月还沉浸在对针灸的恐惧下,擡手按一下他的肩头,笑嘻嘻道:“阿月弟弟听话,小五哥不扎你。”
说完就见凌月肉眼可见的红了,沈来很是不给情面的哈哈大笑着离开。
他越笑,凌月人越红,站在原地低头看地揪衣摆。
站了差不多一刻钟,沈来都睡了,凌月才恢复正常,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回屋。
进屋後,凌月下意识要坐书桌前看会书。
刚走两步就刹住脚。
然後老老实实爬床上睡觉。
……
李徽缘自从上次得到凌星宽慰,回去後修养两日,又开始奋发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