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条件有限,王隽又有意给谢青崖留钱,用的药都不算太好。
谢青崖这次是把家里所有钱都拿出来做生意,不破不立,他也是想搏一把。
後面有钱了,就能给王隽用好药养着,多活一年是一年。
打手说的那些话,谢青崖听着不舒服,王隽心里也一直担忧自己撑不下去。
若是如实相告,只会叫王隽难受。
谢青崖又不想对王隽说谎,干脆闭口不谈。
也特意叮嘱过凌星,不要和王隽说。
凌星把王隽的信收好,随後回了一封。
只说是那两人做事不认真,气到了谢青崖。他会请屠海帮忙找靠谱的人,让王隽不要担心。
凌星是行动派,说了就去做。
正好屠海也回来了,歇两天才出航。
为方便,屠海在县城买了座两进的院子。看着大,不过里面住满了人,显得拥挤许多。
全是他的兄弟们。
得知凌星来意,屠海黑了两个度的手摇着折扇,露出一口大白牙,“这事好办。”
屠海来县城跟着林县令干後,县城的地头蛇们不少都来示好。
单打独斗从不是屠海的主旨,他一向奉行多个朋友多条出路。
不过屠海也没来者不拒,选了几个实力不小,也讲情义有底线的相交。
秦腾飞是里面最有头脸,势力最大的一个。
他手下的人都有些功夫在身。
码头那一带就是秦腾飞的地盘,打交道次数多,屠海和他也最相熟,人能信的过。
于是便将秦腾飞介绍给凌星,由屠海做引荐人,秦腾飞没拿乔,当即就请人进去。
凌星的要求简单,有些功夫在身,话少守规矩。
特意提了一嘴,不准与谢掌柜和他套近乎,做好份内事就行。
秦腾飞混迹多年,一下就猜到凌星为何强调这些。
定是之前有人看着雇主是哥儿,心里生出些不该有的想法。
秦腾飞为人豪爽,不同于屠海性格和外貌不符,他一脸络腮胡,声音洪亮,满口答应。
“我亲自选人,调教好了立即给凌哥儿铺子送去,且放心吧!”
临走时,凌星思索片刻对秦腾飞道:“糖水铺子是秦老大的人在照看一事,我暂时不想声张。”
林县令总说抓不到把柄,那周县丞又不像是多隐忍的人,这次被将一军定还有後手。
手段来来回回不过就是那几样,猜也能猜到。
不声张提前防备着,说不定能钓上条鱼来。
如果没能钓到,那也不吃亏,至少铺子生意安生。
秦腾飞点头应下,配合凌星,真未对外声张一句。甚至还要去的人都小心谨慎些,在保证铺子安全的前提下,别太露面。
凌星一共要了六个人,铺子大,人要的就多些。
全当是雇保安,给铺子和人都多一份安全保障。
新来的打手如秦腾飞所言,是调教好的。
一个个腰杆笔直,观察敏锐,却不会看不该看的。
更没有说不该说的。
谢青崖满意的很,脸上又有了笑容。
糖水铺子生意是越来越好,早中晚都有客上座。
尤其是饭前饭後的点,好多人愿意花点钱进来吃碗糖水,配个小食,与友人交谈,消磨时光。
今日是休沐日,人比往日更多。
谢青崖忙到很晚才关铺子回家去,有两个打手护送。
糖水铺子每天都有夥计轮值过夜,凌星为以防万一,也将六个打手安排了轮值过夜,工钱给的足足的。
送谢青崖回家的两个打手,就是当晚和夥计一起轮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