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信是哥哥姐姐们做的,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星期一。
消息传来,父亲去世了。
据说死因是溺死,可他明明担任过船长。”
“星期三。
玫瑰把我们的木屋变成了城堡,我们穷苦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村民们也经常光顾我们的城堡。
虽然父亲已经离世,但我们也会好好照顾自己,大家都过得很好,我相信父亲和母亲在天之灵会开心的。”
“星期一。
父亲回来了!
但他看上去很奇怪。”
“星期五。
他动过了我的东西,花园的花再次被他拔光了。”
“星期四。
他不是我的父亲!”
将日记本的纸张投入到壁炉火舌里的是一只染血的丶肥大的手。
火焰映照着脸,是昨晚那个让他们早点睡觉的胡子绅士。
二楼倒塌,储存着过去的镜子如坟墓立着,破碎的镜片在舞动的火焰中一一放映过去。
第一次,被一人啃食,头颅被砍下,塞进了早已荒芜的花园之下。
冬天的鹅毛雪洋洋洒洒,花园再没有花生长,雪积得越来越厚。
而後,一次次的,被村民啃食,连带着其馀乘客们。
或被推出去献祭,或与乘客共同成为饭桌上的一道菜。
啃咬丶撕扯丶咀嚼,唾液与血水,恶心黏腻恶臭,宛若野兽嘶吼。
哀嚎丶求救丶咒怨,挣扎不开的蚕食,回不去的地铁站。
绝望丶轮回,每一个模样的仙贝都被吃得一干二净,肉块嚼成了肉泥,骨头咬成了骨渣。
盛宴过後,只剩残骸。
玫瑰林的冰柱悄然无声伸过来,如摇篮的臂弯,轻柔拾起唯剩的碎渣,慢慢收集成了深居于玫瑰林中的野兽丶怪物丶女鬼。
木柴烧出了响,在此时的寂静之中显得喧闹。
整座木屋彻底被烈火包围,周围的雪在消融,他们站在木屋之前感受到了火焰的温度。
仙贝的脸明明被照得红扑扑,却仍然脆弱得下一秒散架。
大家都没有说话,沉默看着这焚烧中的烈火。
“咔嚓——”
突然一声拍照声。
白鹄举着手机拍照,他看着几乎同时回头的各位,眨了一下眼:“我这辈子第一次放火烧房子呢,记录一下美好时刻。”
“……”
沉重的气氛变成了沉默。
“我这辈子也是第一次有人在无限流里拍照。”闻述说。
“我还是第一次进无限流呢。”
“谁不是啊?”
“……”白鹄看了闻述两眼,没想到他入戏这麽深。
闻述这新人装得一点也不像,更像是领导下凡来探察的。
活是一点不干的,哥是一定要撩的。
不过就凭闻述还能坚守初心丶牢记人设这一点,白鹄都没好意思追究。
“来来来,纪念一下新人的第一次。”他把手机调转了一下,把闻述拍进来。
看着屏幕里两张脸的时候,白鹄突然意识到什麽,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