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机会什麽时候才能等到?”
“那,起码……起码得有一件对外界来说值得他发病的事,才行。”秦满不确定地回答。
“这样吧,我给你三个月,三个月後你再不动手,那我可就要动手了!”
“三个月……”秦满只好点了点头,“好,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我说到做到!”
秦满想了想:“我倒是听何先生提到,他下个月打算跟顾氏贸易提联姻,他希望自己的亲儿子能娶顾家的女儿,如果能成的话,那就有机会了!”
“联姻?”阿祈挑起一边粗粗的眉毛,双手抱胸往後仰,随即笑出声,“怎麽,他这麽快就跟他姘头闹掰了?”
秦满一愣:“什麽?”
“没什麽,对了,前几天你往家里寄什麽了?”
“前几天……”秦满後背都凉了,“我妈5月生日,我给她寄的礼物。”
阿祈的目光充满了审视,秦满不太敢跟这个凶狠的家夥对视,低下头不敢看他。
阿祈盯着他看了好半天,站起来:“行了,我走了,三个月期限,这期间我不会联系你,但你记得,我随时盯着你!”
秦满吞了吞口水,给他让开路。
在经过他身边时,阿祈突然停下:“有闲钱寄给你爸妈不好吗?非得拿去赌?赌狗真是蠢透了,都是庄家下的套,你还真以为能从他们手里赢钱?”
秦满脑子都炸了,脸憋得通红。
阿祈拍了拍他的胸口:“及时收手吧,傻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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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7日是何澜跟顾娅结婚的日子,也是秦满选定动手的日子。
他一早就收拾好了行李箱放进车里,然後开车到何家别墅时,已经上午十点了。
跟龙阿姨打了个招呼,就跑去自己的房间,拿出个椭圆的黄色药瓶开始配药。
药瓶是何威宇专用的黄色药瓶,药却是何澜用来治心脏病的药,两种药的颜色相同,气味也差不多,都带着少许微苦的薄荷味。
他面无表情,平静中透着死寂。
今天之後,何家就要天翻地覆了,而始作俑者就是自己。
一楼客厅传来说话声,是何威宇和何澜回来了,他对着镜子展开一个笑脸,维持了几秒才出门下楼。
“澜少爷,恭喜!”
何澜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我不太舒服,上去睡会儿。”
两个人关系不错,秦满知道何澜压根不想结这个婚,他今天肯定心情不好,可能因此才引起了身体上的不适。
他关心地问:“又发病了吗?”
“嗯。”何澜跟他错身而过,头也不擡地上了楼。
秦满无奈,转向何威宇,他依旧是走起路来呼吸困难,他赶忙上去搀扶,他却摆了摆手,轻轻敲着自己的胸口:“我也不太舒服,可能是太激动了,我的药没了,秦医生,待会儿再帮我拿一瓶过来吧!”
“好的!”秦满颔首。
事到临头,心里却开始紧张起来。
用力在裤子上擦掉掌心的汗,他朝二层看了一眼,不放心地说:“我先去看看澜少爷。”
也是想给自己一个缓冲。
窗帘拉着,何澜的卧室里一片昏暗,床头上的电子钟显示时间为14:10,冷蓝荧光映得他的脸一片死白。
他关上门:“澜少爷,还好吗?”
何澜捂着胸口:“还好。”
“你的脸色可不好,要不,把药用上?”
“好。”
“那你睡一会儿,再观察观察,要不要我帮你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