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爸。
你儿媳妇要和我做兄弟。
你们说哪有那麽好的事,既然进了咱家的门,是不是生死咱家的人,死是咱家的死人?
眼眶一酸,宿池阖眼。
“宿小池,思乡呢?”
熟悉的声音响起,宿池咻得睁开了眼,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你”宿池艰难开口,带着些紧张,“看了多久?”
“看到你一挑三,把人打得落花流水。”
裴听寂笑着,声音与以往的没有什麽不同,他朝宿池走过去,距离两步时停下。
宿池紧张,手心冒汗。
好家夥。
都看完了。
他就这麽水灵灵掉人设了?
宿池满脑子完蛋,最後自暴自弃,“哦。”
“宿池,你挺能打的。”
宿池顿时提起心,他真的不确定少年时期裴听寂喜欢怎麽样的人,只是下意识,往大衆方面想。
人总是对柔弱,对弱小産生保护欲。
人总是偏爱柔弱,偏爱弱小。
所以,宿池敛下了锋芒。
可现在,他大概可能要被讨厌?
“咱俩打一架。”
宿池瞪大眼,“你说什麽?!”
“打一架啊,我觉得你挺厉害的,咱俩比试比试?”
宿池看去,裴听寂眼神里满是跃跃欲试。
“你——”
词穷。
宿池第一次觉得,说话原来这麽累。
裴听寂瞧见宿池那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蹙了蹙眉,像是懂了什麽,他靠近,“你是不是害羞了?还是受伤了?咱俩只是小小的”
话卡住,裴听寂看到宿池脏污的衣服,一瞬间,觉得自己脑抽,这显然是受重了。
“你,伤哪里了?”
他手快,把人往墙上一抵,迅速撩起衣服。他看宿池游刃有馀的样子,原以为没有受多大伤。
但是,那衣服上,明显的鞋印,一看就知道,他没来前,几人打得多激烈。
宿池:!!!
脑子里一万匹马奔腾而过。
昏暗的光线,裴听寂看得不清,但是,一团乌黑的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好多块,好多。
裴听寂自责。
裴听寂懊悔。
裴听寂想要负荆请罪。
宿池眼皮直跳,忍着打人的冲动,咬牙切齿,“松开。”
靠太特麽近了。
他是男人,是青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