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这样。。。。。。”
在经历过强烈的恐惧後,稚京已经陷入极端情绪中,她甚至没有察觉到她已经用到疯了这个词语。
她似乎揭开了安德森先生伤口,血淋淋地撕裂对方,正如同她现在握着剪刀被迫刺入安德森先生的咽喉。
她细弱的哭腔也开始变哑,只能意识模糊吐出混乱的语句。
安德森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疼痛与血液,他低眸凝视稚京破碎的瞳孔,声音平静极了。
“稚京不需要担心,是我强迫你,你只是正当防卫。”
在这种极端情况下,他甚至在安抚稚京,并冷静的为稚京找到合理解释。
稚京整个身体都开始发抖,眼皮因为长时间的哭泣浮起不正常的浅红。
“我。。。。。。”
她甚至无法说出完整的语句。
在气氛对峙时,安德森松开稚京的手腕,剪刀也在瞬间沿着稚京的指节滑落,最後带着血液重重地坠落在地板上。
室内的紧绷气息也像是被撕开一道伤口。
稚京手腕无力地垂落。
她低头看向自己不断轻抖的手腕,指节上沾染的温热粘稠的液体,也在一瞬间映入她的眼底。
安德森低头拿起被扔在扔在沙发上的左轮手枪,他打开金属手枪,露出并没有装入子弹的轮盘。
安德森掀眸,视线平静看向稚京。
“稚京知道俄罗斯转盘吗?”
“我们可以赌一次。”
安德森从桌面上取出金属方盒,他低头打开,从盒中取出四发子弹。
骨节分明的沾染着血液,在灯光下显示出一种病态的白。而现在,这双手的主人正平静的向轮盘内装入子弹。
金属扣和後。
安德森俯身握住稚京的的手腕,他手中的刺目鲜血也在下一秒沾染在稚京的皮肤上,留下血液的痕迹。
红与白,刺目清晰。
安德森牵引着稚京的手握住金属,最後转动轮盘。
机械音消失後,他握着稚京的手,让枪口准确无误地抵在他的心脏处。
“这样解决效率会更高。”
安德森嗓音低哑,脖颈的血液依然不断沿着皮肤向下滑落,但他却极端冷静的注视稚京,并没有收回力度。
“杀了我,或者和我在这里做。”
稚京思绪恍惚,整个人被彻底惊吓住,连基本的身体反应或者是挣扎也做不出。
她恐惧擦枪走火,全部思绪只能思考这件事情。
轮盘转动後,子弹发射的概率是六分之四。
但安德森先生却捏住她的手,让她的指节放在扳机处。他并没有收回手,而是强制稚京的指节压住。
稚京开始混乱地摇头,微哑嗓音在困难尝试後,却只能发出哭腔。
安德森:“看着我,稚京。”
在这种平静的命令下,稚京条件反射地擡起头,视线模糊的看向安德森眉眼。
目光也在瞬间撞入他浓稠的眼底。
“你做不到。”
同时,安德森压着稚京的手,立刻扣动扳机。
稚京意识到安德森先生的动作後,立刻睁大了眼睛,尖锐的声音立刻发出。
“不要。。。。。。”
“啊!”
咽喉中溢出清晰的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