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简单的车祸就能阻拦你们。”
修长的指节抚过金属扶手,安德森微微俯身,踩在沃特手背的力度加重,骨头几乎快要断裂。
“真是蠢的可以。”
鲜红的血液涌向椅子,将黑色皮鞋染湿,在昏暗中,血液与黑色交融,几乎看不清的血液的存在。
安德森冷漠开口。
“说说看,你准备接受什麽处罚。”
……
半小时後。
安德森从地下室走出,他低眸,漫不经心擦拭指节上不小心沾染到的血液,视线看向一直在门口等待的林顿。
林顿看向染血的手帕,沉默擡手。
安德森漫不经心地将手帕扔向林顿手中,平静道:“重新换人。”
血液的气味很重,安德森微不可查地蹙眉,眸色幽沉。
安德森回到书房内。
书房内弥漫着尼古丁的气味,厚重的丝绒窗帘将外部光线遮挡,完全陷入昏暗中。
他坐在书桌边缘,擡手扯下领带,视线穿过距离落向前方墙壁。
油画的玻璃表面折射着微弱光点。
安德森沉默注视,眸底的情绪在黑暗中缓慢转变。
他的眼前出现那只印着指痕的纤细手腕。
安德森轻轻眯了下眸,擡手拿起书桌另一侧的金属火机,修长的指节按下,橙红色火光瞬间燃起,在他眉眼上晕染暖光。
但深棕色的瞳孔却还是很冷,像是沉默在晦暗中的深水,任何光线都无法穿过表面,阴暗浓稠。
雪茄尾部被点燃,猩红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安德森微微向後靠,夹着雪茄的手臂压在金属扶手上,青白色烟雾不断向上升腾,直至消失。
他确实低估了柏得温。
能将稚京强行带入精神病院,并不简单,也同时说明,他不会放手。
猩红火星映在他浓稠的眼底,阴影也同时汇集。
安德森擡了擡眸,神色冷漠。
纤细手腕上的指痕也再次出现他的眼前。
他调查过稚京的背景资料,同时知道稚京留在柏得温身边的时间。
接近两年的时间,稚京一直在柏得温的掌控下,并想要从对方身边逃离。
是恐惧发生什麽事情自然不言而喻。
在他不知道的时间内,柏得温留下的痕迹不会只是一个简单的指痕。
拥抱,亲吻,肢体接触,都会自然发生。
他的占有欲像是此刻燃烧的雪茄,席卷着冷静情绪。
情绪失控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安德森顿眸,将夹在手中的雪茄送入薄唇边,青白色烟雾将他冷漠的眉眼模糊。
他擡手掐灭雪茄,将金属火机随意扔向桌面。
安德森走出书房。
。
另一侧卧室内,稚京已经安静睡去。
她侧躺在床上,长发凌乱的压在身体下,一截手臂露出,雪白的皮肤上印着清晰的吻痕,压在柔软的被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