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果要强行带走我,将我锁住,那就拿着那把手枪对准我。”
“您说过死亡对来说不是威胁,您也不会让我有任何机会选择死亡,但是生命漫长的意义就体现在这里。。。。。。”
稚京眼尾潮红,语句还是很轻,像是失去全部力量。
“只要我想做,不管等待多久都会找到合适机会,安德森先生。”
“到那个时候您再将我的身体做成标本,永远的留在您身边,好吗?”
稚京用到了询问的语句,陷入情绪後,她无意识的向柏得温的思维方式靠近,以及同样轻和的声音。
她在用和安德森相同的方式,用死亡,不顾一切抛出选择,逼迫对方同样走向极端。
但稚京的威胁也是柔软的。
安德森的眸子立刻暗沉下去,阴翳深重的瞳孔清晰的倒映着稚京的眉眼。
她苍白,脆弱,用最後的柔软的挣扎。
“稚京是在用威胁做最後抵抗?”
安德森眸色幽暗,嗓音极度低哑,和强迫稚京握着手枪扣动扳机时的平静完全不同。
他不会允许稚京陷入任何可能发生的危险中,更别提死亡这件事情。
而现在稚京正在用在这一点,轻声威胁。
稚京:“我没有威胁您。。。。。。”
稚京回答後,立刻捏紧手心,她感受到力度带来的疼痛感。
她没有在威胁安德森先生,她只是在赌,赌安德森先生在意她的生命。
安德森呼吸压低,控制之後他微微擡眸,“你赌赢了,稚京。”
他扶住她的侧脸,眉眼压近後,他注视稚京湿润的瞳孔,低哑道:“我不会再次锁住你。”
“稚京说现在不会回到我身边,我可以将现在这个时间段延长。”
安德森凝视她轻颤的眼睫,语句微微停顿。
“只有一周,稚京。”
“你可以考虑是否需要做到死亡这一步,一周後,无论是什麽答案,你都需要回到我身边。”
“但稚京,你要知道,我不介意用其他方式或者是药物控制你的身体。”
安德森擡手,指尖擦过稚京脸侧皮肤,动作亲昵。
“你会失去灵魂,永远乖巧温顺。”
“我等不了太久。”
他在向稚京陈述事实。
安德森不想做到这一步。
但现在稚京已经是明确的抵抗,他们之间会走到这一步。
稚京怔怔地注视着安德森的瞳孔,没有回应。
她没有向後退,而是轻微松开手心,疼痛感也在瞬间减弱。
稚京知道这个一周时间,对这段关系不会産生任何有效改变。
但她似乎感觉到了安德森先生的一些让步,只是并不清晰。
但这只是暂时。
因为这句对话,稚京的思绪再次陷入混乱的空白中。
她被安德森先生抱着走向公寓卧室,这一次稚京没有挣扎,她似乎平静下来,只是安静地垂着眉眼。
在她身体接触到床面时,安德森微微靠近,低声道:“晚安。”
稚京擡眸,她看到了安德森先生被血液染湿的衬衣领口。
稚京目光顿住,思绪中不断出现剪刀顶部陷入咽喉的场景。
她避开目光,视线自然地落向公寓的窗外。
月光透进玻璃,与室内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