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不变,眉眼上依然是冷静的淡漠,看不出具体情绪。
在稚京微微疑惑时,安德森松手,指节落向她侧脸皮肤上,目光极深的注视稚京。
“稚京在恐惧惩罚?”
他像是看出稚京心中的所想,语气平静询问。
稚京不知道怎麽回答,但身体却下意识做出违心反应,她轻轻摇头,眸底的雾意转成潮湿。
安德森:“稚京说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误,所以今天不会做。”
话落,安德森的眸子往下沉了些,眼底重新出现不清晰的阴影。
她的身体过于脆弱,即使他已经压制所有的欲望和力度,她的身体却还是承受不住,随时可能会受伤。
。
卧室里恢复了死寂一样的安静。
安德森先生给出平静陈述後,最後离开卧室
稚京怔愣的坐在床上,目光注视着安德森先生背影消失的地方,缓慢失焦。
她根本无法看透安德森先生。
稚京低头,视线看向她的手腕。浅红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失,却已经被吻痕覆盖,沿着手腕的弧度,像是一条束缚的手链。
稚京轻轻擡手,抚过手腕上的痕迹。
她的身体也像是失力一样向後靠,最後陷入柔软的床面中,视线自然看向另一侧的丝绒窗帘。
思绪混乱的回忆病房内发生的景象。
她不可避免的想到安德森先生。
安德森先生也会像他母亲一样情绪失控吗?
稚京不确定,也不敢想象这个可能发生的画面。
在长时间的安静中,稚京轻轻闭合眼睫。
。
古堡地下室。
灯光昏暗,虚幻的光影沿着墙壁两侧折射,在沉默压抑的空气中浮动。
地面上鲜红的血迹缓慢流淌。
安德森坐在椅子中,肩膀微微向後倚靠,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地搭在金属扶手上。
空气长时间沉默,跪在地面的沃特低着头,手被一只皮鞋踩着,力度不断加重。
沃特忍住疼痛,在压抑的窒息感中开口:“抱歉,安德森先生。”
“是我们的失误,让稚京小姐陷入危险中。”
沃特开口道,态度恭敬。
身後同样跪着的几个男人战战兢兢低头。
安德森掀了掀眼皮,视线扫过跪在地面上的几个男人,语气平静开口:“事情的始末?”
他问的简短,似乎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沃特:“是提前策划的车祸阻拦了人群,造成动乱,所以稚京小姐才会被柏得温带走。”
在稚京被带走的半小时内,沃特就已经通过车牌查到对方的信息,最後追踪到精神病院门口。
但在他想要进入时,他看到安德森先生抱着稚京小姐走出,同时,他也察觉到了安德森先生的目光。
沃特虽然不了解其他事情的始末,但他的工作任务就是保护稚京小姐不受到任何危险,显然,他犯了重大错误。
他没有解释的机会,只能沉默等待处罚。
沃特尽量保持冷静,流动的鲜血也在此刻涌向他的身体。
昏暗的光影中,安德森低眸视线看向沃特,视线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