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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第2页）

傅明恕在整理下节课要用的课本，闻言连眼皮都不擡地说：“你骑不惯公路车为什麽还骑？”

“啊咧……”被戳中痛处的韩柳意同学一时气焰全无。他意外傅明恕竟然观察过他骑什麽车，“你关注我吗？”

傅明恕：“……”

可能很少看到傅明恕吃瘪的样子，韩柳意觉得好玩，拍拍旁边陈序的桌子，“序序，傅明恕他关注我诶~”

“噗……”正在喝水的陈序被这一声“序序”吓到，刚入口的白水差点全部喷出来，“你，你叫我什麽？”

“序序啊。”韩柳意厚着脸皮扯笑，“对了，为什麽早上你坐傅明恕的车来上……”

“啪。”

韩柳意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序扔来的一本书砸中，後者往後靠着椅背，眼不带笑地问他：“你看见了？”

“呜呜呜……明明就是。”韩柳意小声嘀咕，一边还拿眼瞟傅明恕，“做了还怕人说啊……”

下节是康平的课，这人一进来就把上次年级测试的卷子发了下去，还说这次全校第一在本班。底下大家一听纷纷猜测那个人是谁，很多人都把目光放在傅明恕身上，但本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毕竟他语文成绩真的不怎麽样。

“这次的第一是陈序。”康平语调冷淡地陈述了这个事实，“但前面基础知识做得很烂，陈序你这麽搞是看不起十九中的语文水平？”

正神游天外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拿着那本用来打掩护的语文书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说你呢。”康平这才擡眼往他位置瞧过来，“试卷拿走，好好反省一下。”

大家普遍一惊，後又是沉默。惊的是陈序这样的人也能考语文单科第一，沉默的是康平对此竟然没有褒奖，反而带了批评的意思。

陈序讷讷应道，站起来去康平手里接过了试卷。後来康平讲卷子的时候经过他座位，最前一排的同学正站起来回答问题，康平却用食指关节扣了扣陈序的桌子，在後者把头擡起来看他时又拿指尖在卷子第一大部分的分数旁用力划了一道。如此动作逼得陈序第一次认真把试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果然如康平前面所说，要不是阅读和大作文的超常发挥，仅靠前面的课内知识他恐怕连一百分都难挂得上。再看第一部分课内知识惨淡的分数，他自觉这个第一也拿得有些名不副实。

这节课快结束时，康平又扫了一遍成绩册，接着说准备在班里实行帮练小组。

“啊？”

有些学生一听就觉得无非是那些捆绑制度。

“啊个屁，就你们现在这样的两极分化，是打算拉我多少平均分？！我还给你们时间组小组，你们应该感激我。”康平照旧嘴不饶人，“就这麽定了，我这里分好了名单，下课後课代表把名单贴後面黑板上，大家记得去看。分组以每次测试成绩为准，互相提高不了的我会换人。”

下课後，那张分组名单就被贴在了後面，傅明恕他们是最後一排，因此转个头就能瞥见自己的名字。

【陈序傅明恕】

“陈序。”傅明恕伸手戳了戳隔壁陈序的胳膊肘，那人难得没有一下课就趴在桌子上，而是在看课上发的那张语文试卷，“我们俩一组。”

“嗯？”陈序反应过来，顺着傅明恕手指的方向也往那个名单上看了一眼，确认自己跟傅明恕同组後，他面露不解，“谁帮谁啊？”

陈序这话本意是真心发问，他对自己的语文实力还是有把握的，所以觉得是自己来引导傅明恕，但又不得不承认对方综合实力比自己强，所以他确实不清楚这安排究竟谁来占据主导。

傅明恕倒是不介意，他让陈序把试卷递给他看看。看了後他说：“康平可能觉得我课外的比不过你吧，需要你辅导我的成分多点。”

“是吗？”

“嗯。”傅明恕说，“我语文实力一般，他之前也找我谈了几次……那接下来就靠你了。”

“靠我？我……也就是运气好。”有多久没听见来自他者的肯定了，陈序一时竟有些难以习惯。虽然丛舟也经常说他是个令人骄傲的哥哥，但他知道那些话跟傅明恕当面说的这些不一样。这次他重新看向手里的试卷，第一次觉得那部分的低分很刺眼。

放学後傅明恕跟陈序一起出门，班里有几人见了开始一阵议论，其中也有几个女生。

“陈序和傅明恕他们，向来都是这麽好的吗？”一个女生问。

馀继夏不屑，“他们不是被康平分到一组了吗，一起进出很正常吧，又不能说明什麽。”

“是吗……可是我看他们上次拉练的时候就很好诶，陈序最後不是被傅明恕扶下来的嘛。”

“我说你们这些腐丶女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啊，整天只知道意淫。”

“切，关你什麽事。”

“切，关你什麽事……”馀继夏贱兮兮地模仿女生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对方气得把手里的扫把一扔，自个儿收拾桌子去了，剩馀还在聊天的被这出插曲一闹也突然没了聊下去的兴致，闲散的议论最後竟在一个奇怪的方向打住。

傅明恕他们没直接回家，而是商量去一家咖啡店定学习计划的事，结果韩柳意不知道从什麽地方蹿出又缠着他们带着自己一起。

“你组员不是肖娅？”陈序问他。

肖娅是女班长，对了，他们班有两个班长，女班长一直是肖娅，主外，大大小小的学校活动或是开会什麽的，都是这位女中豪杰出面，还有一位是男班长，没啥存在感，一般就是自习课坐在讲台上说两句遵守纪律的话。除了班长身份，肖娅还是韩柳意的同桌。陈序之所以知道这两个是组员，纯粹是因为下课那会儿韩柳意自己扑到黑板前看了名单後发出的哀嚎。他哀嚎的是：啊——序序，为什麽我跟肖娅而不是跟你。

“啊呀，肖娅她才不会搭理我呢。”韩柳意一脸委屈道，“你们还是让我加入你们这边吧，反正跟谁学都是学，你们成绩又好。”

陈序挑眉，指了指傅明恕，“说他好就行，不必带上我。”

“序序~~~”

“啪嗒。”

韩柳意只喊出个叠词就被陈序一把掐住了後脖颈，那人手上用力，咬牙道：“说了不要这麽叫我。”

被扼住的韩柳意惊恐点头：“嗯嗯嗯……”

一边的傅明恕看得笑了笑，“走吧，再不走时间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