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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73 （第2页）

这次约的地方不是一顿几千块的日式烤肉店，侯翀在巷南附近的一条老街上找了家牛肉火锅店。陈序他们进门时见到的就是满屋满座的人，看上去像是榆城本地老饕爱来的地方，陈序打一桌经过时还看到几个穿着老头背心丶大裤衩就出门的大爷。

“第一次吃，想不到人这麽多。”见俩人落座，侯翀递过去一张菜单时说。

叶前看着比第一次见的时候更加精神，是瘦了很多的精气神。所以傅明恕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怎麽瘦了这麽多？”

叶前一说话就暴露无遗，还是那副他们三人中最地道的纨绔味：“明恕你以为美术生那麽好当，你知不知道我每晚画到凌晨两点，画完想回去睡，发现宿舍走廊竟然有人在背单词！我靠，吓得我脸都不敢洗，也拿了套卷子出来做。”

这话说得一气呵成，又很有一番叶前的味道，在座的几个少年都齐齐笑开了。

陈序稍稍知道些集训的苦，以前他在画室画着玩的时候就见过一些认真上进的学生拼搏到後半夜，有些永远是画室里最後一个走的。

侯翀已经点过一轮了，也都是按照他们三个的喜好来，这会儿把菜单递给傅明恕也是让人帮着给陈序点。傅明恕当然知道，在那一堆肉里点了份虾滑，还有一份蔬菜拼盘。

“你们什麽时候期末考？”叶前问。

几所中学的考试安排都不一样，但前後也不过差个几天。

“昨天已经考了一天了。”傅明恕说，动作自然地把大麦茶推到陈序面前，後者接过给自己碗筷烫了一遍。

叶前的注意力就没离开过傅明恕他们，见此倒是露出了有些赞同的笑意。

“你们呢？”傅明恕没看到叶前的反应，“叶前我还以为你一直在沚州待到下学期才回来，记忆里你也是六月初才去的吧，来往的还是挺频繁，浪费了我当时的感情。”

叶前“啧”了一声，直接就说：“你有个陈序就嫌弃起兄弟来了呗。”

侯翀闻言被水呛了口，再看陈序也尴尬地笑了笑。

傅明恕倒是大方，什麽都没说，只是噙着笑给大家下现切的牛肉。

“别大惊小怪的。”叶前这次是冲侯翀说，“画室里一对对男的丶女的，男女的，我看习惯了。”

他这话一说，桌上倒是出现了一时的安静，只是被店里嘈杂的人声一盖不太明显罢了。这几个人里，只有侯翀有那一晚出租房厨房这儿的记忆，此刻也不知道叶前是什麽意思，他只得故作镇定，表现得什麽都不知道似的拿筷子去夹菜吃。

叶前打量着侯翀的表情，但这人藏得深，一点异样都没表现出来，他觉得没趣，顺带蘸酱的动作都带了恶狠狠的意味。

“对了，有个人跟你打听一下。”傅明恕问侯翀，“你们附中有个叫东子的？”

陈序一听，挑起了眉毛，他知道傅明恕打听的不是东子，而是韩柳意。

侯翀眼皮都没擡就说：“知道，你怎麽想起来问他？”

“什麽角色？”

“狠角色。”叶前插了一嘴，“以前凯胜中学的吧？”这话问的是侯翀。

侯翀一点头，放了筷子给自己续了半杯啤酒，“听说初中的时候差点进少管所，但那个事情是盗窃，他当时只是给人看门把风，最後是学校领导求情他才没进去，後来还考到了附中。”

“学习成绩这麽好？”陈序难得也参与了他们的话题，但几个人都不觉得特别，可见也是把他当成了傅明恕的人。

“是不错，不然凯胜不会保他。”侯翀说着就想到了什麽，“他有个朋友成绩也挺牛，在你们学校。”

不等桌上的人继续问下去，韩柳意这三个字就从侯翀口中说了出来：“好像姓韩，叫柳一还是什麽的。”

“韩柳意。”陈序说。

侯翀看了他一眼，“可能吧，我不是很知道。你打听他做什麽？”

“韩柳意在我们班，前几天吹牛说到他有个认识的叫东子的在你们附中，我就跟你佐证一下。”

侯翀显然不信，傅明恕不是会主动搭理谁的人，更别说一些人聚在一起吹牛，所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人遇上事了。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你怎麽还跟姓韩的搭上话。”

叶前一听也敛了笑意。

“想多了，”傅明恕摆手笑道，“韩柳意现在不像你们听到的那样，他现在……是陈序的哥们儿，你们要是见了，保准也觉得他跟那个东子还有那些传闻都扯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