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客栈出了童生也是一种宣传,以後来考试的考生都会首选他的客栈。
掌柜的之後客栈里其他人也纷纷来道喜,时云一一回礼。
又坐了一会,他的同窗们才纷纷回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时竹识趣的没问考试结果,和夫子商量後决定吃完午饭後啓程回去。
给其他人带的特産早在前几天就买好了,饭後没做休息衆人收拾好行李啓程回镇上。
紧赶慢赶,天擦黑的时候衆人到达。
考完县试,父子给他们放了一天假休息,衆人各回各家。
时竹一家回到镇上的院子,院里一片漆黑,狄横下车敲门,林婶谨慎的把门开了条缝,看是时竹几人忙欣喜的迎上前,“夫郎,你们终于回来了。”
林婶这几日一直算着日子等着他们回来,今天天都黑了还以为他们明天才能回来。
“林婶,家里还好吗?”时竹也很高兴,跳下车跟林婶话家常。
“好,都好。”絮絮叨叨和时竹说着这些天家里的事还有铺子的事。
“对了,夫郎,你们走後,钱掌柜来找过你,说是有事和你谈。”
“有说是什麽事吗?”时竹吸溜完碗里最後一口面条,把碗递给男人去洗,看着林婶问道。
“没,说是等你回来再和你商量。”
“行,明天我去找他,天晚了,林婶你去睡吧。”
昨晚没睡好,今天又舟车劳顿,时竹不想再费脑子想事情,洗漱完躺在宽敞的大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
县里的客栈哪都好,就是床太小了,还硬,没有家里的舒服,想着思绪放空,沉入梦乡。
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时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吃饱喝足背着手出门去找钱牧。
“找我啥事?”来到地方,时竹开门见山直接看着钱牧问道。
钱牧正在柜台後算着账,突然一把声音把他笑了一跳,看到是时竹,转为惊喜,“你们回来了?”
“嗯,昨天才回来,听林婶说你找我有事。”钱牧让人上了茶和糕点,时竹也不客气,倒了杯茶问道。
“是这样的,你们的水果和蔬菜在我们酒楼卖得好,主家说想重新签协议,你看怎麽样?”
听到是这事时竹有些烦恼,有钱他当然想赚,可是想到方丈说的旱灾将至,还有之後的事…
时竹忍痛摇头拒绝:“抱歉,今年不行。”
钱牧本来以为此时十拿九稳,没成想被拒了,他到也没恼,只是颇为不解,“为何?我可以做主每斤加两文。”
“不是钱的事。”时竹放下茶杯,也有些头疼。
他和钱牧也算的上朋友,也不想因了这事生了嫌隙,但又不能直接和他说有旱灾。
隔墙有耳,万一被别人听到传了出去,官府治他个妖言惑衆之罪,真是有嘴也说不清,时云也会被他连累,最後科举也考不成。
看到时竹态度坚决,钱牧虽心里失望,但他也知道时竹不是重利轻友的人。
只当他是有什麽苦衷,既然不愿也不强求,只是主家那边得想个理由。
生意没谈成,交情还在,两人说了些这段时间的事,直到时云成了童生,钱牧连连道喜,还把身上的玉佩摘了下来要送给时云。
推辞不过,时竹只得收了,代时云谢过钱牧後,两人又聊了一会,眼看近午时,时竹告辞离开。
离开前,想到两人的交情,还是没忍住提醒道:“今年到现在都没下雨,怕是天成不好,你跟主家说别急,今年不成,明年一定成。”
得了这话,钱牧高兴的连连点头,庄稼靠天吃饭,他也理解,如此跟主家也有话讲,愁眉苦脸的脸终于松开些许。
看到钱掌柜没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意思,时竹不便多少,点到即止,拿着钱牧送的礼在他的目送下回家去了。
回家把玉佩给了时云,告诉他是钱掌柜给的贺礼好好收着。
下午又去了趟铺子,铺子里商品不多,多是腌制的咸蛋,咸菜还有酱,客人不多。
把铺子里的账本归账记好,一天又过去了。
第二天送了时云去上学,一家四口回了村里。
开春了,地里的蔬菜也该种了,水果也要加点小竈,今年旱灾可不能把他这辛苦种的树干死。
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的缓缓流逝。
学堂的夫子说让时云准备四月的府试,时云现在忙的脚不沾地,原来还有时间回村里休息两天,现在基本住在镇上每天下了学後还要在书房点着油灯看书到很晚。
时竹又请了一个婶子专门给时云做饭,他们偶尔去镇上过两天,给时云改善一下夥食。
两小只也在嬉笑跑闹间渐渐长大。
煤球不知跟着黄球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竟然带回了三条和它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狗,最多不过满月大小。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随着天越来越热,确实一滴雨都没下,地面都干的裂缝。
农家人站在地头看着干枯的麦子日日愁的吃不下饭。
天不下雨,庄稼不长,一趟趟的从河里挑水,村里的小河水位下降的严重,这会都快能见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