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村人更是避而远之,平时少人去的村东头更是没人敢往那里去了。
因此如今听到此事除了唏嘘,还有对那新夫郎的担忧。
那狄猎户那麽凶,新婚之夜逃跑,不要命了,那沙包一样的大拳头打在人身上不敢想象有多疼。
想到此有些担忧的道:“是不是从来没见过那新媳妇出来过。”
衆人面面相觑。
脑海里纷纷涌上不好的念头。
“要不我们去看看吧。”一个婶子试探的说道。
其他人有些胆怯,但想着这麽多人总不至于有什麽,因此纷纷点头答应。
将手里未做完的活计收起,纷纷往村东头去。
到了之後,看着半掩的院门,终究还是心里有些胆怯。
衆位婶子大眼瞪小眼片刻,默契的趴在半人高的围墙上探头探脑。
时竹当时建造院子想着能省些钱,便没将院子建的很高,如今正好方便了这些婶子们。
院子里没人,只听到屋内有人声传出。
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只得努力伸脖子。
“乖宝,大夫说你身子不便,要多多休息,就不要出去了。”
时竹被男人按在床上,听着男人第一百零八次重复。
啊,他要疯了,自从那日从镇上回来,何大夫说他这胎极可能是双胎,生育风险较大,平日要好好养着,男人便紧张得要命,日日不让他出去玩就罢了,现如今连床榻也不让下了,他出去上厕所男人也要抱着他过去,还要站在厕所门口看着。
时竹实在受不了了,男人已经识破他的把戏,对他的一哭二闹三撒娇完全无动于衷,那只能撒泼了。
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却被早已有所准备的男人拦住,时竹手脚并用在男人身上乱蹬。
终究是狄横败下阵来,看小媳妇挣扎的如此厉害,害怕出事将人按住後软声说道:“好好好,让你出去,别闹了好不好。”
"真的?"
“真的。”狄横心里无奈,但谁让这是自己媳妇呢,只能宠着。
“那我要溜冰,还要堆雪人。”最近下了初雪,鹅毛大雪下了两日外面过上一层素银,屋外堆了层厚厚的积雪,看的时竹实在心痒难耐。
狄横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我要出去我要玩。”看他这样,时竹又闹起来。扯着嗓门大喊。
“好好好,堆雪人。”看小媳妇实在闹腾,圆滚滚的肚子也跟着动来动去,狄横最终败下阵来。
时竹满意了,不闹了,乖乖的躺在床上,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狄横。
狄横看着装乖的小媳妇又爱又无奈,深深地叹了口气,将被子给人往上拉拉。
“我想上厕所。”时竹将被子扯下,从床上坐起来。
狄横认命的伺候人穿好衣服,抱着下地再抱去厕所。
天气寒冷,趴在墙上的婶子们虽然被风吹的脸都冻红了,身子也冻僵了。
但好奇的八卦心驱使着他们坚挺的趴在墙上,虽然半个身子都快伸进院子了,但隔着墙和老远的距离只能听到模糊的声音,听不清说了什麽。
听到屋里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声说着什麽似乎在生气,还没等细想这是谁就又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温柔的安慰。
虽然他们不知道先前那个声音是谁,但他们知道现在这个温柔的声音绝对不会是狄猎户。
狄猎户那样凶神恶煞的汉子,一看就不会说温柔话,肯定是冷冰冰的,更别说之前那个声音似乎是在吵架。
他们猜测前一个声音应该是嫁进来的那个双儿的,现在这个不是狄猎户,那只能是…野汉子。
衆位婶子面面相觑,一副吃到大瓜了的模样,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这小双儿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偷汉子,还偷到家里了。
他们有此猜测,并不是胡乱猜的。
狄横家住村东头,屋後是大山,地处偏僻,几乎没人来,而周围也几乎没人住,最近的一户还隔着一个荷塘。
而狄猎户出去打猎经常不在家,虽然现在天冷了,山里猎物少了。但保不齐出去打猎了呢。
正在衆位婶子们震惊的合不拢嘴的时候,身後突然传来人声:“你们干什麽呢?怎麽全趴在人家墙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