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些头疼地皱了皱眉,似是有些无力,“时渺,你到底想干什麽。”
这人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了,就算是现在,那双眼眸微弯,水汪汪地看着自己,还是会瞬间心软。
时渺乖乖坐在椅子上,侧着身子看他,小孩儿在後面,他也不好说什麽出格的话,只是重复了刚才的话语,“我不离婚。”
现在,商濯知道他是真的不离婚了。
商濯轻轻叹了一口气,刻意僞装出来的冷漠消散了些,语气温和道,“那你说,你到底要做什麽?”
时渺知道这人对自己好,所以有机会解释的时候,他立马全盘托出,“商濯,我不是时渺,不是,我不是现在的时渺。”
他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商濯,知道对方可能觉得自己在胡说,他自己也很惊讶。
可是,在他的记忆里,商濯是可以信任依靠的人。
他抓着商濯的手,怕这人一言不合又要下车离婚,“我的记忆停留在大一的时候,之後发生了什麽,我根本不知道,你不能就这样给我判死刑。”
商濯垂眸看他,眼里带着审视,似乎在思索他话语中的真实性。
最终,他似乎没信,“时渺,我不知道你又有什麽目的,但我不是骗你,也不是吓你,离婚後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些事情的。”
“财産平分,我不会让你净身出户,你也可以和……”
车上还有孩子,商濯并没有明说。
“我不要。”时渺下意识用力,捏住了他的手臂。
他看得清楚,商濯眼里的不舍和心疼,自己的心好像也跟着隐隐抽疼起来。
时渺抿了抿唇,与他对视,“商濯,你看着我,我说的是真的,我什麽都不记得了,就算要做什麽,你也要让我把一切都弄清楚,再做个了断吧?”
商濯跟他对视片刻,微微後退,躲开他的手,嗓音有些低压,“好。”
时渺这才松了一口气,把安全带重新插好,试探道,“那,我们先回家?”
在民政局前面待着,他总觉得自己没安全感。
等车缓缓离开,他才转头看了看身後一直很安静的小孩儿,轻轻开口,“那个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吗?”
商濯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相信他的话,沉默两秒,才回道,“嗯。”
时渺也不气馁,找着话题,“我刚才听到你说他叫元宝,是他的小名吧,大名叫什麽?”
商濯专注地看着前方,通过後视镜观察着元宝的反应,似乎也观察着时渺的脸色,“商忆安。”
“啊,很好的名字,是我们……是你取的吗?”时渺没有转头直接看那个孩子,他知道孩子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是在听他们说话的。
不是他不想看,他一旦转头,那个孩子就有些害怕地往车门的位置缩,那样子看着太可怜了,他看着也觉得心疼。
那张脸,跟商濯小时候长得很像,粉雕玉琢,明显被养得很好,就是性格有些不对劲。
商濯的声音没有再响起来,时渺意识到什麽,没再说话。
时渺安静下来之後,车内的气氛像是凝固了一样,很是奇怪。
等到了一个别墅前,时渺见商濯下了车,也跟着走下去,刚走到後座,想把孩子抱下来,就被反应很大的两个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