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芝将手收了回去,也顺势将耳坠捏在手心,“哦,我差点忘记了,是你挂的,你怎麽会不知晓呢。。。。。。大家快过来听听,这耳坠子可是是从那死鬼的腰带上找到的,正别着铛铛得响呢!”
陈桂芝猛地後退一步,双眼怒视着沈丽娘,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般,大声喊道,“你这狐媚坯子好不要脸!暗地里通奸还不够,还将耳坠子挂到他腰上?怎麽的,做给我看?你是在向我示威不成!”
“你胡说八道什麽,我说了这是我掉的,定是叫那魏勇给捡去了,你这烂嘴休要在浑说一句!我有丈夫!”
沈丽娘也不是软柿子,眼下被污蔑,她也心中气愤。她索性将扁箩往桌子上一扔,双手插腰,“你家那魏勇那肥头大耳的德行,能比得上我丈夫?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麽德行!”
这二人都来了脾性,声音越吵越大,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我家魏勇怎麽了,哪里肥头大耳了?你说我浑说,来,大家可都评评理。。。。。。”
陈桂芝啐了一口,“我知晓,你丈夫成日不在家,你肯定要寂寞,看上我们家那个,也在所难免。可你每隔两日,夜里就要约他出去一趟,弄得他浑身脂粉酒味,眼下还将耳坠子挂在他裤腰带上。你这模样,看着老实清冷,实际上就是个妖精,将他的精气都要吸干了!”
“你胡说!”
沈丽娘气红了脸,“张开闭口‘通奸’,你好不害臊。你自己管不住你丈夫,还被他诓了来污蔑于我。我跟那魏勇根本不熟,你一人在这说算什麽本事,你去将魏勇叫来,我们当面对质!”
“如何能叫的来,我都说了,他的精气都要叫你吸干了!”
陈桂芝长叹一口气,喃喃道,“大夫说他费了太多精气,伤了肾经,如今在床上,只说腰疼,都走不动路。”
这话,陈桂芝还真敢往外说。
“哎唷我去!”
“这得。。。。。。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难不成真,真有通奸之事。。。。。。”
围观者中有人凑到一旁之人身边耳语,他扶了扶自己的拐杖,“我就说那是个骚娘们,平日里这清高模样都是装的,你听听,都将魏勇弄得连肾经都伤了,这得有多骚啊。上次我摸她手,她还踩我一脚,啧,还是魏勇这小子有福气啊。”
虽是耳语,但在只有沈丽娘与陈桂芝在说话的眼下,依旧大声,都叫人都听了去。
“这金累丝绿松石耳坠,我去首饰铺子里问过,这是汴梁那儿卖的款式,青云县虽有,但还没做得这般精致。那死鬼一有空就往翠微楼跑,我来翠微楼打听过了,他们都说见你沈丽娘带过这耳坠子。还说不是你这小妖精!”
“定是他魏勇捡到的,我是丢了这耳坠。。。。。。”
沈丽娘原先在翠微楼里头卖刺绣,很多人都认识她,也帮衬着她说话。
可如今这耳坠一出,还是不少人都见她带过的。这确实有些像烂泥进了□□子,说不清了。
渐渐的,有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他怎麽不捡别人的,偏偏来捡你的?还说不是通奸!”
陈桂芝气势上也占了上分,说话声也越来越大且刻薄。
“陈婶子的意思便是魏叔捡到谁的东西,谁就与魏叔通奸?”
沈雁回几乎是跑着来到翠微楼,她一边喘着气,一边道,“那若是魏叔捡到了李叔的拐,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与李叔通奸?”
方才那假装耳语的男人拄着拐杖,咳嗽不止。
“若是魏叔捡到了原先陈姥姥的裹脚布呢?捡到了吴婆婆的烧火棍,捡到了孙爷爷的布鞋。。。。。。”
“这魏勇够能捡的。”“咋不捡我的搓脚刀,看不上我的搓脚刀吗?”
沈雁回的话一出,方才的风向霎时就变了。
好像说得,也有道理。
“是啊,我说陈桂芝,捡到别人的东西应该还,你说这魏勇怎麽还给别腰上了。”
人群有有人开始戏谑。
“这这这,我我我。。。。。。”
风向转变得这麽快,陈桂芝一时间开始无语伦次,“这不是捡的,是是沈丽娘别上去的!”
“沈丽娘!你这妖精!”
陈桂芝气愤不已,又不知怎麽去反驳。眼瞧着沈丽娘站在她面前,她一把推了上去。
沈丽娘没想到陈桂芝会忽然动手,她也并未反应过来。如今身子一斜,便直直往桌子撞去。
“嘭!”
虽说沈丽娘尽量先用手往後撑,但还是撞到了一旁的凳子,直直地摔到了地上。
“肚子。。。。。。”
芍药站得离沈丽娘近,她是第一个上去帮扶的。
“舅母!”
“阿娘!”
“肚子。。。。。。疼。”
沈丽娘不断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芍药扶着沈丽娘的手只觉一股湿意。
“血!丽娘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