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度地慕强。
“和我在一起,雁雁开心吗?”
“自然是开心的,开心死了好不好。不要再拧眉头了。谢怀风,你知不知晓你这张脸真的漂亮,板着做什麽,给我笑!”
沈雁回用手去揉他的眉心,又顺道用指尖在他的嘴唇两边勾出一个笑脸。
伤春悲秋做什麽,过好眼下不就得了。
如今大家都是小老百姓,八品的县令,也不用去管朝堂的纷争了。
“谢谢雁雁喜欢我,谢谢沈雁回喜欢谢婴。”
谢婴搂紧了她,唇边漾起无线笑意,眼角却渗出泪。
二十一年,她就像一道光,灼热他的心。
他不喜欢仕途,偏偏走了仕途。
他渴望亲情,偏偏父亲早亡,母亲被家拖累憔悴,即便在他登科後奔走,他也不怪母亲。
可从未有人问过他谢婴心里是如何想的,除了她。
她问他需不需要仵作时的样子好看,与他一块破案时的样子好看,为他吃醋时的样子也好看。
聪明,张牙舞爪的,爪子亮出来,却又伤不到人。
她真好。
她可真好。
他谢婴会用生命守护她。
“你等一下!”
沈雁回搂着谢婴的脖颈,吃惊地瞪着眼。
不是在诉说往事吗?不是在互诉衷肠吗?不是在感天动地吗?
抱着她的地方,怎麽又升起灼灼热意。
这与那些聊星星月亮,再聊到莎士比亚,再聊到人生哲学,最後一聊。。。。。。
有什麽区别!
“谢,怀,风!”
谢婴去吮咬着她的耳尖,潮湿而闷热。
“我无法控制住自己对雁雁的喜欢,即便是没有颤声娇。”
“我的手已经脱力了。”
沈雁回被按倒在小溪旁的蓝色小野花中,无力呐喊,“你知晓吗?这真的比抡锅铲还累,我要反抗,我要抗议!年轻人能不能不要这样气血旺盛啊。。。。。。”
蓝色的小野花簌簌落下,沾染在二人的鬓发间。
“不会让雁雁累的,我知晓雁雁也想。”
谢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下次不要再用针扎自己了,我帮雁雁解颤声娇,好不好?”
方才她就一直在蹭他,似有若无。
唇色潋滟似红玛瑙,梨心亦氤湿了谢婴的唇。
“你什麽时候戴的玉扳指。。。。。。”
嗓音嘶哑到沈雁回已经没有力气去喊,谢婴似是玩味似的一遍又一遍。
舌尖丶指尖。
“话本子教我的,雁雁似乎非常受用,戴在食指上,正好。我知晓是这里,雁雁,你好热情。”
冰冷的玉扳指碾过,引起尾椎阵阵酥麻。
身边的蓝色小野花不停地落下,几乎浸满了她的鬓发。野花碾出汁液,沾透了谢婴的衣袍。
“乖雁雁,退再夹锦些。”
浓郁的花香溢满了二人的周围,即便她嗅觉再灵敏,她已经分辨不出四处到底还有哪位香味。
她只知晓这件身上粉色桃花袄裙,不能要了。
谢婴那件青山亦是。
月色更加浓稠。
在不知过了多久,亦不知到底有了几遍,沈雁回在昏睡前迷迷糊糊地喊出。
“谢怀风,我迟早烧了你那些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