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在他身边停下,阮书钰眼睛没睁开,只道:“不寒,今日怎麽回来的这麽早?”
久久没听到回应,阮书钰好奇,正要睁眼查看时,眼睛却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捂着。
“不寒,你干……唔……”
封不寒静静地看着外貌精致,如同画中之人的少年,眼神极为幽深,视线也变得极为危险。
见阮书钰要睁开眼睛,他控制不住地捂着少年的眼睛,伏下身体,对着那常带笑意的嘴角亲了下去。
阮书钰猝不及防之下,被人紧紧箍住,压在躺椅上动弹不得,嘴巴还被人占了便宜,更可气的是,这人还是他心里当作兄弟看待的封不寒。
饶是他天性温和,此刻也忍不住在心里骂骂咧咧,使劲挣扎,却挣脱不开对方强壮的手臂。
他本就在躺椅上躺着,这下被人压制的轻轻松松,手打脚踢之下,发觉对方的手已经开始在他背上摩挲来摩挲去,像是撸猫撸狗一样。
阮书钰本来紧闭的嘴干脆张了起来,狠狠咬了对方一下,结果封不寒像是疯了一样。
卧了大槽,他今天不会要被兄弟来一招千年杀吧。
阮书钰心里开始害怕,又被对方压制的有些喘不过气,还未来得及有其他反应,身上的人已经被人一拳打了出去。
阮书钰衣服已经被从背部扯坏了,这会捂着衣物,将自己裹起来。
没办法,遇到今日这事之前,他还会大大咧咧的进屋换衣物,但遇到刚刚这事之後,他只想把自己全身上下都裹住,恨不得一丝皮肤都不露出来。
阮书钰越想越觉得头大,封不寒这小子平时口花花也就算了,居然还真敢动手。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要吓死了,几乎以为自己要满地菊花残了。幸好季凌及时赶到,不然他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
阮书钰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居然还得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操而开始考虑练点拳脚功夫。
季凌已经极为暴怒地和封不寒在院子里打了起来,两人都是会拳脚之人,因此打得更加不留情。
封不寒头脑清醒了过来,虽然他因年长几岁,拳脚功夫比季凌好,但他自知理亏,也没用出十成功夫。
见两人打出了血性,招招下了狠手,阮书钰怒道:“够了,住手!”
封不寒停住了手,伸手随意抹去嘴角的血,见季凌还要动手,阮书钰道:“阿凌,停手吧。”季凌这才住手。
阮书钰冷冷道:“封不寒,我不知道你犯了什麽病,但我阮家院子,以後不欢迎你,以後你不要再来了,你走吧。”
封不寒嘴角浮现一丝苦笑,相处了这麽久,他怎能不知,阮书钰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他本想朝夕相处之下,让阿钰也对他倾心,但阮小公子,却对他一点超出兄弟之情的情意都没有,他日日对着这等精致的人物,日日夜晚便在心里一遍遍刻画着阮书钰的面容。
封不寒上前一步,季凌立马上前挡着,见阮书钰垂下眼眸,也不肯看他,封不寒苦笑着:“抱歉,阿钰,是我孟浪了。”
他走到院门前,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向阮书钰,轻轻开口,表明心意:“阿钰,自初见那日,我便知,你是我此生难舍之人。”
阮书钰低声吐槽:“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自己还是个孩子,就敢说什麽此生不此生的,真是不知所谓!还惦记我,我可只喜欢妹子!”
封不寒没有听清他的话,但站在阮书钰身旁的季凌却捕捉到了那一丝微不可闻的低语,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苦涩。
封不寒却不觉异样,只苦笑道:“阿钰,後会有期。”
说罢,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去,留下一片沉默的空气和季凌难以言说的心情。
阮书钰用了几天时间,才忘了自己被大男人强吻还差点强上的记忆,他本想去卖小陶罐的人家,和人家商讨能不能改进陶罐密封手段,结果一辆马车的到来,打断了他的计划。
自从那日封不寒离开後,他便向老封爷告别,将老封爷托付给师弟季凌,然後毅然决然地北上从军。
对此,老封爷并未阻拦。他清楚,自家孙儿从来不是甘于在这偏僻山村里,度过平凡一生的人。看着封不寒远去的背影,老封爷虽心中有万般不舍,却也深知,孙儿自有他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