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花仙客起来後,便瞧见窗口躺着一只纸鹤,以及一块镶金的香木牌,拆开纸鹤,纸鹤上面写着。
祝你生辰喜乐安康。徐婵。
那香木牌是贺礼。
等给徐月娥回了信,花仙客遂到花清客屋子中去。
只见花清客仍卧床在睡,他昨晚依稀听到院中练剑声,原以为睡迷糊了,今早遂过来瞧瞧,如此疲惫,看来确是清客昨晚在练剑。
就在此时,花仙客忽见靠里的枕边出现一根金钗,钗头有一只栩栩如生的金蝉。
花仙客心下明了。
这几日二弟心情不佳,看来就是为情所困了。
不过二弟今年十七八,有爱慕之人也实属正常。
只可惜那人却是徐月娥,注定不会有结果的心上人。
却说花仙客收回视线,到一旁坐下,从花清客书阁中随便抽了本书来看,静待花清客醒来。
半个时辰後,花清客看见大哥的身影,条件反应藏好金钗,心惊了一瞬,道:“大哥,你怎麽来了?”
“昨晚我在睡梦中,听着练剑声不断,想过来瞧瞧是不是你,”花清客闻言,垂头,花仙客看着花清客,担忧道,“你最近是有什麽烦闷事吗?”
花清客仍未擡头,道:“没有。”
见二弟不愿直言,花仙客开门见山:“我见你枕边有根金钗,你爱慕之人可是徐大小姐?”
花清客沉默许久,知道大哥是已经发觉了,却也是没有再多狡辩,才道:“嗯。”
花仙客微叹,花清客见状,急道:“我知道徐大小姐与大哥有婚事,我不会做出有损害大哥之事的。”
“我与徐大小姐之间并无可能,”花仙客将书放好,看见花清客眼睛亮了一下,他只好泼冷水道,“徐大小姐她性子放荡不羁,并非你良配,你何必执着于她。”
花清客垂眸。
花仙客点到为主。
担心花清客陷入死胡同,花仙客遂道:“听闻城中甜点酒水商铺多有上新,你去看看哪种比较合你口味,买些让人送到神女庙,然後再挑些自己喜欢的,回来慢慢吃。”
“好。”花清客对于兄长吩咐从不推脱,遂直接应下起身洗漱。
但花清客看着仍闷恹恹的。
花仙客却又忽想到,若望月度过此劫,二弟往後会慢慢想通的。
可若不能,往後日子更不好过,现在又何必坏人心情。
爱慕便爱慕吧,也不是什麽要紧的事。
花仙客笑道:“既然有了喜欢之人,更当自省,那顺路再给你买几身好看的衣服,谁也不能预知徐大小姐会不会就真被迷了眼呢,毕竟我家清客本就俊郎非凡。”
花清客蒙的擡头,眼前似乎多了几分光亮,似乎在花仙客眼中探寻什麽。
花仙客说道:“走吧。”
而买零嘴的钱依旧还是花仙客自己出的银钱的,家中给三个人的月钱分别只有三两。
花幽客花销最大,即便家里增了几遍,都还是不够用,而为行方便,急缺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直接让花仙客给钱。
而花清客把钱都花在了自己的剑上,其他时候都只能蹭花仙客的。
原是花仙客早早就接过管理家里的部分地産铺子,因此他的手头最为宽裕,且有花幽客被拐先例,花仙客对其他弟子丝毫不吝啬,对两位亲弟弟更是大方。
等到花清客花仙客三人同家中长辈到神女殿烧香祭拜,又给母亲上了香。
二人在街上逛了许久,再搜罗一些吃食,三人便啓程回山庄仁栖院。
仁栖院是花家三兄弟的住处,里头鸟兔等兽类都有,但最特别的诗,院中那一条溪流,溪流清澈见底,是同山间源头流入望月城中南流河的一个分支,因形体弯曲,流水较缓。
今年生辰也仍是在溪流旁进行,花仙客便按照之前的法子,先是用井字竹排于院中溪流首尾封住,然後在溪旁架火。
两人赤脚进去捕抓,看准溪里的鱼,然後就着溪水清洗处理炙烤。
晚风吹起凉意,花仙客兴致高涨。
这几日,花仙客总在在房间中暗室继续琢磨那鬼兵之法,今日生辰玩乐倒是消了几分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