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人基本无人缺席,都认真看了擂台说道。
只是因为谢昭昭的突然出现,这几天倒是比前几年谢家内门武试的时间多了至少一倍的人。
而很快,至第七天,就只剩下胜出谢堆锦和谢盛美博弈。
谢堆锦知道她们的对平差距,但是脸上却充满了跃跃欲试的意味和不怕输的傲气:“大师姐,手下留情啊。”
两人也都是互相陪练的,自然熟知对方的上限,谢盛美并不认为可以轻视谢堆锦这位师妹。
平常打打闹闹就算了,到正式场合这位师妹可就是另一副模样了。
主要是谢堆锦十分擅长见招拆招,而且反应极快,可以说除了谢昭昭,跟她交过手的都吃过她的苦头。
谢盛美早期轻敌失手了几次,後来有了防范,加上修为的钳制,也没再败过,但她们的修为有差距,却非不可逾越。
两人全力以赴交手,谢盛美用修为压制的同时招式不断,谢堆锦面色明显感到吃力,但手上的剑却依旧敏捷迅疾。
谢盛美一招落下,无数剑芒化过,谢堆锦见状,一个横跨,以中间的石柱为基地,长剑一扫,给划开了一道口子,紧随而至就是谢堆锦一跃而起,剑指谢盛美。
谢盛美眸色不变,刀把一转,直接震回长剑,同时再次发出猛烈攻势。
两人你逃我追,谢盛美攻势猛烈,但是谢堆锦应变极快,同时给出防守和回击,两人一时呈现诡异的持平状态。
“阿锦师姐这咬得很紧啊,跟去年完全不一样,不过大师姐也好强,就是招式太过狠辣,跟家主的一样,都是奔着对方的命去的,对上自家人,只能收着打。”谢冰离旁边的谢翎熙看得眼睛一亮。
“我见你练剑的时候,跟师姐也差不多啊。”谢冰离说道。
“那是我什麽好学,什麽都学好不好,不过家主说,我更适合练枪,当时我就在想,我可以左手一把剑,右手一杆枪,像阿如师姐那样,两手用剑。”谢翎熙年纪小,话题跳脱得快,只见她两眼明亮,兴高采烈地说道。
谢无恙听到两人谈话,问道:“然後阿娘怎麽说?”
谢翎熙登时像霜打的茄子说道:“家主听完,连人带枪给我踹飞了。”
闻言,谢冰离轻笑出声:“二姐姐用两把剑是因为左右手一样灵活,而且修炼的功法不同,你又不一样。”
“家主也是这麽说的,她让我专注练枪,不过我明年十二,大师姐就十七了,可惜不能在武试上交手。”谢翎熙说道。
这边几人聊岔了题,另一边的谢平平以及其他长老都全身关注着看着台上,一旁长老朝向谢平平说道:“阿锦这进步神速啊,竟然能够抗压这麽久,看来对于家主之位,阿美要有危机了。”
谢平平语气认真分析:“阿美到底修炼天赋高于阿锦,不过下一任家主之位确实未定,毕竟後面还有一个天赋卓越的阿熙。”
参与武试的谢家小辈的条件就必须是年满十二,小于十七。
谢翎熙今年才十一岁,是家主亲口认定的小辈修炼天赋第一,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争夺家主之位可以说是谢家所有天才小辈修炼的最大动机,对于不断涌出的天才师妹师弟,谢盛美的压力自然只多不少。
台上的战斗仍十分激烈,但就在刀光剑影的令人亢奋的场面下。
突然一道刀光划过,光芒灼目,衆人屏息静气。
等到光沉重新汇聚,台上的情景也都尽收眼底。
只见谢堆锦完全被压制,倒在了台上,没有了任何站起的力气,身上的衣服也裂了好几道大口子,看着狼狈不堪。
等到谢平平宣布结果,两人松懈下来,谢盛美收起刀,将人抱起,牵扯到伤口,谢堆锦疼得龇牙咧嘴,哀嚎道:“疼疼疼,大师姐,你轻点,你碰到我伤口了。”
谢盛美小心挪移了一下,随即将人小心抱到台下轻放好,便有药师上前给人疗伤。
一旁的谢自流毫不客气地贴上前损道:“哟,阿锦师姐,怎麽伤得这麽丶重啊!”
谢堆锦剜了一眼:“你个前十都进不去的好意思说?快点去帮药师把丹药磨粉去,对了,把糖给我备上,我吃不了一点苦。”
“是是是。”
而谢家内门武试随着魁首的出现,谢平平带着几个人上到擂台:“今我谢家魁首已出,当为擂主,九州各地的豪杰侠客若有打擂者,年不过三十者,皆可以礼入名,自明日起五日内,每日两场,最终擂主,当夺取最终的大奖。”
谢平平摆手,身後的人上前一步,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赫然出现在衆人眼中:最为醒目的是其中的千须斩,这剑乃是九州锻造师排行第四的徐老先生所做,威力极强;其次便是绫丝草,宛若丝线纤细,生长于土下几十米处,若感知到伤害,会继续往下入土,极难采摘,可助人净丹提升修为……
一共是五件宝贝,件件都是衆人眼里的可遇而不可求的无价之宝,而有人却并非为这五件宝物而来。
有的希望通过这次打擂打响名号,有的则是看中这个机会,只要在其中彰显出自己的天赋,就有可能被谢昭昭看中,收为徒儿。
得谢昭昭一次教导,可抵十年苦学百练。
而仅有十个打擂名额,自然不会来者必上。
首先就是符合不过三十的要求,并且准备一件宝物,只要所带宝物符合最低要求,即有抽选资格,抽取其中十位,不中者退还宝物回去,中者即宝物归谢家所有。
等待最後魁首的选出,在得到前面五件宝物的同时,可再在其中选择三件,剩着归谢家所有。
然後再根据各位参选者抽取打擂循序。
“如有意者,可携礼至谢家,于明日开始打擂。”
在谢平平说完後,台下衆人热情高涨,都在期待着明日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