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个长着触手的灵族在不久之後又偷偷找上了林丘,只不过这一次是在小腿上,林丘看见那根触手,一不做二不休,蹲下去一把抓住塞进嘴里。
!!!
触手似乎非常意外,短暂的停顿之後,忽然膨胀了一倍,几乎塞满林丘的口腔,林丘的嘴被撑的张开,生出一股窒息感,难受得眼角直往外溢泪水,脸憋的通红。
“唔……”
它在里面胡乱搅动,不小心捅到了林丘的嗓子眼,林丘控制不住地干呕了一下,触手趁机逃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林丘嘴边被带出来些许口水,顺着林丘水红色的嘴唇和光洁白皙的下巴滴到地上。
林丘咳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擦擦嘴,又擦擦眼泪,砸吧几下,总感觉有股奇怪的味道,便准备去後院漱漱口,正好遇见松生。
松生一看见自己的小徒弟这副样子就控制不住地皱眉,问:“你怎麽弄成这个样子?”
他的目光在林丘的脸上不断游移,越看眸色越沉,嘴巴泛着水润的嫣红,脸颊两边也散布着浅浅的红晕,虽然已经消下去了一些,但不难看出原来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松生伸出食指和中指抹了一把林丘的眼角,他低头看着指腹,大拇指覆上去拈了一下。
湿的。
林丘想起来刚刚的情况就有些丢人,那个只有一边翅膀的前辈一定是在逗自己,偏偏自己还当了真,他不好意思只说,就只告诉松生:“刚刚喝水呛到了。”
松生沉默半晌,留下了一个“嗯”,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林丘在漫长的沉默中几乎要忍不住说出实情,还好师尊走掉了。
正殿中的衆人看见松生浑身冒黑气地走过来,纷纷收敛了自己的动作,待他经过之後才放松下来。
“谁把他惹毛了?”
“不知道啊,出去一趟怎麽成这样了?”
“谁敢惹他呀,不会是因为他的小徒弟吧。”
“什麽小徒弟,他离开的这些年,学到了不少花样啊。”
“看不出来这浓眉大眼的,心眼忒坏。”
“唉唉唉,他停在那个触手怪身边了,打起来打起来!”
久酒渊垂头丧气地和松生一起去外面,没等松生问话,他就主动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就在被林丘嗦了一口到松生过来找他的短短一段时间里,他已经找到了教唆林丘的罪魁祸首。
“这个事不是我错,我只是想看看了他的身体现在长到什麽程度了,谁知道刚刚爬上小腿就被他抓起来塞进嘴里嗦了一口,这个事情真的完全不在我的预料之内。”
在听见“嗦了一口”这四个字的时候松生的表情仿佛乌云盖顶,久酒渊急得说话都利索了不少。
“然後我就被吓得膨胀起来了,不小心捅了他的嗓子眼,他一干呕我的触手就被压住了,这才不小心流了一点粘液出来。我打听过了,都是从默教唆的,我也是受害者,你可不能只怪我一个。”
从默,松生慢慢咀嚼着两个字。
“你用的哪根触手?”
久酒渊痛哭流涕:“不要剁掉我的触手,虽然它还能长出来,但真的很疼啊!”
松生有被噎了一下:“只是看看你的粘液有什麽影响。”
“是这根。”久酒渊擦擦还没来得及流出来的眼泪,伸出一根触手,“这根是我所有触手里最没有攻击性的一根了,作用类似迷药吧,只有一点点,不会持续很久的。”
松生取了一些粘液检查,确实如久酒渊所说,只有类似迷药的作用。
“放心吧,我在其他灵族身上实验过了,不会有问题的,你还是快去找从默吧,别让他跑了。”
松生根据久酒渊提供的友情提醒,找到正在大快朵颐的从默,周围突如其来的寂静和背後凉飕飕的感觉让他警铃大作。
他咽下嘴里的清蒸鱼,放下筷子,站起来就往外冲,最後被松生稳稳地拦在大门外面。
在松生将要动手的前一刻,他灵机一动,对松生说:“你想想,小土堆现在中了迷药,需要谁来照顾,当然是你,在人不舒服的时候,你是他的依靠,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拉进关系的机会吗?而且,如果你想做点什麽,他也不会发现。”
松生手上的动作一顿,从默乘胜追击,正准备再说两句的时候,林丘的父母过来了,似乎有话要说,从默话锋一转:“有客人来了,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谈正事。”
语毕,不等松生回答,乐颠颠地离开了,经过林父林母的时候还友好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