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
李厌情看着他实在是矫情,对他的态度由欲变厌,问他:“夏郁,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之间真的很莫名其妙?”
“爱,不是没有爱。”她说,“距离,你和我最近的那一天。”
他低头不语,她後知後觉。
李厌情曾经想其实没什麽了不起的。
大不了不就不继续了。
没有破镜的重圆。
没有人生重来的必要。
她在犯错,如果人生没有遗憾,我想说到死都是他的不可多得。
开始是这样,可是後来——
雨下了那麽久,欲求不满,情难断却。
李厌情在情窦初开的那年遇见他,对爱不明所以地进行救赎。
那时的她在想什麽?
她在想,怎麽能够拉着他一起。
怎麽能够将他拉入她的地狱当中,寻找她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
她鲜为人知,最为卑劣的一面。
许多个日夜,千篇一律的东西,她不在乎。
她决然不允许。
明灭暗灯,记忆里的枯萎蝴蝶带着破烂的忧伤离家远走。
她,让人崩溃,一步一步地走歪前路。
往後,少女独自留在了狮子的身边。
夏郁走了出来静静地看着她。
摇摇晃晃的距离,他沉默。
许久的沉默。
不知所措的沉默。
……
她回头看他一眼,他手里点燃的烟烟雾缭绕。
他回她:“甘愿做飞蛾扑火的人,那麽他的悲伤就是没有尽头的等待。”
夜里静悄悄的。
“其实说来说去,都随风去吧。”他说。
李厌情慢慢摇头。
这条路,无法走到尽头。
当年李厌情靠在墙边,一时没出声。过了好一会儿,她说:“不知道今年泠月的初雪什麽时候下,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吗?”
她看着他。
你说,还有机会吗?
她为他点烟,她活得最为轻松自在了。
爱从没有停止过。
有人的青春一眼万年,停在路边的角落里独自徘徊,反复推敲。
当时只道是寻常。
*
李厌情躺在他的身边,头发丝丝缕缕地缠绕着他的手臂,在窗外面湿漉漉的雨声里听的人瑟瑟发抖。
差不多十多年来,人生在世。在那个下着雨的夜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想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