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海脸色立马下来,这顿炸串吃完回家胃里烧了一宿。
正十忆以为自己说对了,只听长海开口。
“帮你确实有条件,我想让你帮我去个地方呆几天。”
正十忆神情立马警惕,摘掉长海搭在肩膀上的手。
我就说这小子没憋好屁吧!
长海眯着眼睛,打开手机:“就是这个澡堂,你帮我在这干几天,最长半个月,期间谁要是问你叫啥,你就说我名。”
手机上的照片里,是一个叫雅致洗浴的澡堂子,这个名正十忆听过。
整个北春两大五星澡堂,一个欧神,一个雅致,多年死对头,水火不容的竞争对手。
正十忆:“你跳槽是不是从这跳的?”
长海关掉手机点点头:“我烦这家老板所以不在那干了,但是他们老板暂时还不知道我跳槽了。”
“我走後澡堂装修升级,之前搓澡的老师傅全都换了一批,过几天澡堂开业你得帮我去顶一阵。”
正十忆总觉得长海有话没说完,但他却是点到为止不再说了。
没想明白中间有什麽纠葛,但长海帮忙是事实。
长海见正十忆犹豫,补充了一句:“那块儿日结,一天280,额外服务还有提成,最多半个月就行。”
见长海说的保准,正十忆暂时先答应了下来。
两人走到十字路口,左边一个辉煌盛大的建筑,就是雅致洗浴。
外表极具奢华,不同欧神简洁的外观,雅致看上去更像一家豪横的KTV。
正十忆以为长海会带自己去雅致,结果过了红绿灯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不是学搓澡吗?上哪搓啊?”
长海果断回答:“上我家啊。”
正十忆怔楞了一瞬,跟上长海脚步朝後街去了。
後街较比正街少了很多繁荣,这一片路灯昏暗,越往里走越黑,饶进小区整片都没有路灯。
月色映出老旧小区的样貌,没拆迁的居民楼整齐排列,外面墙皮都掉了不少,楼上点灯的住户倒是挺多。
一前一後进了楼道,头顶灯泡忽闪忽闪。
正十忆跟在长海後面,一步两个台阶往上爬,台阶层数不多,爬起来还是挺累人的。
整个楼道的灯,一层好使,一层不好使,正十忆跟的近了,一整就撞长海身上了。
正十忆一口气爬上顶楼,喘了半天。
长海听到身後人的喘气声,笑出了声:“你这也不行啊,爬个六楼喘成这样。”
正十忆只觉得喉咙一阵干痒,好久没爬过顶楼,泠不丁运动量没上来。
“我就是太久没运动,这才几层楼,小菜一碟。”
长海打开门,点了灯,昏黄灯光照亮门口一小块地方,正十忆脸上白里透着红,微张的嘴唇喘着粗气。
额角耷拉下来两缕发丝,右边眉毛下有颗细小的痣,肉眼很难注意到,一旦看见了,整张面容的锐气就被中和了不少。
正十忆踏上最後一节台阶,进了屋。
屋子里的装修一目了然,最显眼的就是客厅里的搓澡床,床边放着个手推车,里面都是搓澡用品。
离近了才看到,床上贴着一张人体穴位图,上面被红笔标注了很多,蓝笔画着经络走向。
私下确实没少用功。
正十忆转头就看见右边小小的厨房,除了锅什麽都没有,回过头,左边就是卧室,连门都没有,里面放着一张行军床。
长海脱了外套,把屋里能点的灯全部打开了,亮度是增加了些,但是也没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