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蓁蓁和林燕然一起来到封谷的院子。
公主府的喧哗,封谷也是早就听见了,更从孙春生那个童子晏东来口中得知了柳蓁蓁到来的事。
此时已经正襟危坐,摆出了师父的架子。
晏东来见机,拿出了两个蒲团放在了他面前。
柳蓁蓁一看老头子这幅架势,差点偷笑出来,赶紧转过脸去和林燕然挤了下眼睛,林燕然有些无奈,快步来到蒲团前,噗通跪下。
柳蓁蓁一看她居然抢先,赶紧也跑去噗通跪下。
两人一起高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封谷故作姿态,捋须颔首:“嗯。”
那师父架子是摆的足足的。
柳蓁蓁一看,老头子居然没有让自己起来,难道是因为自己没给他带礼物吗?
可是自己是偷偷溜来的,连银子都没带,更别说礼物了。
她眼珠一转,当即又趴下去磕了个头,口呼:“徒儿祝愿师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笑口常开,心想事成!”
林燕然一听,好家伙,这是在背叛革命友谊啊!
她马上也磕了个头,口里更大声地呼道:“徒儿祝愿师父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笑口常开弥勒佛,心想事成诸愿遂!”
封谷顿时笑得眯起了眼睛。
“好好好。”
“快起来乖徒儿。”
一边伸出手去,一边将眼睛转到旁边的孙春生身上,得意洋洋地上挑了一下。
“看看,孙老贼,我两个好徒儿,一个比一个孝顺,你呢?一个没有!”
孙春生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是偏偏又怼无可怼,只能干瞪眼。
柳蓁蓁跳起来,指着林燕然:“师父,林燕然抢我说给你的话,她欺负我!”
林燕然一本正经道:“谁规定了这话只能你说啦?你指出来,我改。”
封谷还在回味被两个徒弟当着孙春生面磕头的得意滋味,闻言压根没过耳朵,只顺嘴道:“好好好。”
林燕然挑眉:“看罢,师父都说了好。”
柳蓁蓁顿时恼羞成怒,举起小拳头就砸了过去。
“我看你是找打!”
她刚举起拳头,林燕然便跑了。
柳蓁蓁去追,却又哪里追得上,闹得气喘吁吁,也没能摸着林燕然的衣角,累得双手叉腰站在廊下,气呼呼道:“好呀师父,你有了新徒弟,就不疼旧徒弟了。”
说着往眼睛上抹去,一边抹一边哭唧唧道:“我看我就不该来,有她在,你便只疼她不疼我了,徒儿就不该来,徒儿这便走——”
林燕然被她装到了,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
柳蓁蓁顿时更羞恼:“呜呜呜师父不疼我了,我就是个没师父的可怜娃——”
封谷这才回神,赶紧道:“胡说什么,师父何曾不疼你了?”
说着吩咐晏东来:“去取东西来。”
晏东来一溜小跑去拿来两个崭新的药箱,摆在院中桌子上。
孙春生顿时气得瞪了晏东来一眼:“你到底是老夫的童子,还是封老贼的童子?”
晏东来吓得噗通跪下去:“师父,徒儿自然是你的童子。”
封谷慢悠悠道:“孙老贼你别这么小气嘛,你的童子我用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孙春生被他装了一把,还被他得了便宜又卖乖,顿时气怒道:“既然如此,便把你两个徒弟给老夫,料想她们也不会少块肉!”
封谷立刻转过脸来,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一般,对着林燕然和柳蓁蓁道:“看看,这是为师与你们准备的新药箱,日后寻医问诊,便背着这两个药箱,也不算是辱没了师父的门庭。”
两人一起看去,只见这药箱做工精湛,装饰华美,四个边角居然用玉石镶嵌,把手则是金灿灿的黄金做的,两人看的双眼冒光,打开来一瞧,好家伙,里面摆着一排碧玉做的瓶瓶罐罐,又摆了一排黄金做的小刀、小剪、小匕首,还有黄金盒、黄金尺、黄金碗、黄金勺……
最过分是药箱盖子掀开后,里面用黄金镶嵌着三个大字:“医师阁”。
这也太壕了吧!
两人看看药箱,再彼此对视一眼,一起对着封谷:“师父,你真好!!!”
封谷又爽了一把。
孙春生嫉妒的眼睛发红,该死的封老贼,这不是欺负他没关门弟子吗?
柳蓁蓁得了药箱喜不自胜,把玩了片刻,又想起刚才的事。
“师父,林燕然欺负我,呜呜呜,我不管,你要为我做主。”
林燕然跳到封谷背后:“师父,徒儿什么也没做啊,你可不能偏袒师姐啊!”
封谷立时揪住了胡子,好生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