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去见他?”那人说道,但眼睛依旧望着远处的明麒。
“拿你的东西。”凌仓道。
“他既这麽喜欢就送他了。”那人说。
“他喜欢的可不是银铃。”凌仓笑道。
“别的我可给不起。”那人笑。
这几日其实他一直跟着那人,看着他对着自己的银铃发呆,看着他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原本想着拿了银铃就走,但好奇心让他留了下来。
当明麒将原本在自己脚踝上的银铃戴在自己腕上时,他斜倚在窗户边,骂了一句:“呆子。”
忽然明麒向这边看了过来,纭玉躲在了树後面,他唇角一勾:“呆瓜还挺敏锐的。”今天是他在人界的最後一天,因为他丢了仙界之物,所以在人界多留了几日,这几天光跟着人了,宝物也没拿到。
“我要走了,时间到了。”纭玉说道。
凌仓:“他是个痴心人,你既不想给他希望,又何必留他念想。”
纭玉什麽话也没说,转身走了。
国公府乱成了一锅粥,每个进去的太医都是摇着头出来的。
“废物,全是废物。”国公爷将一群太医赶出了院门。
屋内传来国公夫人的嚎啕大哭声,“是谁,是谁害了我儿。”
“老爷,是曹明麒,是他,只有他有这个本事。老爷你可要给咱儿子报仇啊!”
“我们可就这麽一个儿子啊!”
“住口,若不是你嚷嚷着要报仇,三儿何必造此一劫。”国公近日本来朝堂上诸事不顺,回来家里又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瞬间脑袋越疼。
“王章,你什麽意思?你不想报仇?”她横眉竖目道:“儿都被人伤成这样了,难道还要忍这口气?”
王章甩袖走过去,问正在诊脉的张太医:“张太医,您医术素来高超,您看我儿这是否有救?”
国公夫人也赶紧凑过去,张太医素来医术高超,别人治不好的疑难杂症都被他治好了,这是他们的唯一希望。
张太医在衆人殷切期盼下,摇了摇头,“无力回天。”
国公夫人瞬间瘫软在地,泪如泉涌,哭喊道:“这可如何是好!”
国公爷也是双目失神,瞬间颓废好多,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国公府独子王三自此断了根脉,未来的家族传承陷入了绝境。
国公刚要将太医送出去,外面吵吵嚷嚷进来一衆衙役,领头的是刑部侍郎吴臻。
国公爷匆匆上前,“吴侍郎这是何意?”
吴臻面带笑容,上前一行礼:“国公爷。”
“接到举报,说您家里杀人埋骨,受害者死状凄惨。下官职责所在,不得不带人前来彻查一番,还望国公爷莫要怪罪。”吴臻坦然道。
“诬陷,这是诬陷。”国公激动道,三儿是有那麽些见不得人的癖好,但每次都将人丢乱葬岗,处理得干干净净,怎会如此愚蠢将尸骨埋在自己家,这定是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