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着月色锦衣,玉簪随意挽着墨发。与当日的冷凝疏远不同的是今日的他多了些许柔和。
跟在父母身後的女子看了一眼便红着脸低下头。
凌仓淡淡一笑:“我暂时没有娶妻的打算,且观小姐面色,应是已有合意郎君。”
那老汉黝黑的脸上堆着难言的笑容叹了一口气,“哪里是合意的郎君,怕是深水泥潭。凌小子有所不知,小竹她被镇上恶霸瞧上了,过两日就要过来迎娶她去做小妾。”
老汉旁边的妇人跪地哭泣,“那恶霸娶过去的人,都是活着擡进去,没过两天便会擡出来,擡出来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我不想我的女儿也成那样,凌小子你救救她吧!”
说完与女儿抱在一起。
因着平时凌仓很少出门,大家好奇心再重也没办法,但今日终于有人过去了,于是都抱着凑热闹的心来到西山脚下凌仓的院门前。
“这恶霸怎麽不染上花柳病死了去。”
“听说隔壁村被强娶了好几个,最後不是死就是疯。”
“造孽啊造孽。”
村长也在等着看凌仓是否答应。
凌仓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她的有缘人。”
他说完对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说道:“你的有缘人在东边。”
“那恶霸。。”
“他活不过明日!”凌仓说道。
衆人都是一惊,村长先站出来说道:“凌小子可不能瞎说,这恶霸是县令的儿子,乱说可会给村里招来祸事。”
“是与不是明日自见分晓。”凌仓道。
“公子,你说我的有缘人在东边,可否再详细些?”跪在地上的女子问道。
凌仓看她一眼,“五日後你去祈福之时自会碰到。”
那女子震惊,他怎会知晓,去寺庙祈福这件事她可从来没对人说过,莫非他真是仙人不成。
“谢公子告知。”那女子站起来扶着自己的母亲父亲回家了。
村长发话:“今日凌小子所言莫要外传,若有人乱嚼舌根,就不要待在云溪村了,都散了吧。”
他深深看了一眼站在屋前的凌仓,“凌小子也回屋去吧。”
凌仓点头,擡手合上了院门。
第二日,县里果真传来消息,那恶霸喝醉酒跌进十里河淹死了。
“凌小子神了,还真给他猜着了。”村长媳妇边洗衣服边说。
村长抽了一口老旱烟:“他不是个普通人。”
“也不知谁家小姐哥儿能配的上他,咱家丫头,哥儿我都不敢给他介绍,你瞧见了没,昨日他一出来,比那京都来的公子哥儿都要俊上些。”
“我看啊,也只有京中的曹家哥儿能配得上。”村长家老大媳妇说道。
“你见过?”
“我自是没见过,但我阿爹曾有幸见过一面,说团子时候就容貌昳丽,庆国第一哥儿非他莫属,想来是极好看的。”
村长磕了磕烟斗看向她们:“莫要胡说,曹家也是你们能讨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