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叨着这两个名字,很快便明白过来,亦是止不住的兴奋,“原来大洲第一富商在叶家。”
一无所获的顾言知再次来到祠堂,二人在门前相遇。
顾言知的眸子一沉,商羽却一脸笑意地站在门边,“顾将军,深夜来此可不会是真的为了祭拜吧!”
他瞥了眼大开的门,“原来云老板藏在这!”
这一刻顾言知的酒意醒了半分,眼中杀意一闪。
他不愿将此事告知宜王,若与叶浅夕成了婚,那云家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何必去与宜王分享财富。
历经这些时日,他已明白钱财与权力缺一不可,再也不愿被朝堂众臣笑话,被人看低。
他晃了晃脑袋,保持冷静,片刻后道“商羽,我们谈笔交易如何?只要你不将此事禀报宜王。”
他俨然已经将叶家的财富都当成他囊中之物。
顾言知画的大饼却只有他自己才会信。
但商羽自有打算,若是叶家财富能为北狄所用,那么…
夜渐深,银盘微沉于浮云之中,忽明忽暗,二人在此间达成交易。
叶浅夕手持灯笼行在廊中,在月洞门前看到两人,此时腰间的蝰蛇机警地迅逃窜。
顾言知率先现她,向商羽使了眼色,斥道“大胆狂徒,擅闯叶家是何居心!”
商羽欲逃,可顾言知怎会放过向叶浅夕示好的机会,迅窜至其身边欲率先制服。
商羽索性借机试探顾言知的武艺与北定王究竟谁更胜一筹,于是并不留情。
杀招之间,二人不相上下。
顾言知也不傻,不会轻易露底,二人打斗至院中。
叶浅夕自然看出顾言知未尽全力,远望祠堂,屋门大开,迅跑去屋内。
母亲牌位上的布被扯下,她心生悲愤,捡起重新盖上,又轻抚牌位。
院中,顾言知略占上风,狠狠一掌打向商羽。
对方岂肯罢休,就在顾言知欲放其离开时,商羽翻身一脚踹其正胸。
顾言知挨了这扎实一脚,胸前的伤口又裂开来。
商羽眸中闪着笑意才满足离去,除了北定王他是谁的亏也不愿多吃。
叶浅夕在门边冷冷地望着二人眉眼交错的眼神。
“浅夕。”
顾言知扶着胸口,声音有些颤。
“顾言知,你来这里做什么?”
“浅夕,我并未搬去城南而是一直守在这附近,只希望与你近一些。”
这种深情的谎言,她不会信,“你认得他?”
夜色清清,叶浅夕提着灯笼的手,有些晃动。
那人分明就是萧绾柔屡次派来的杀手,顾言知与其在一起说明他早已经与萧绾柔合谋。
顾言知从她的话里察觉到了什么,“浅夕,你缘何如此说?”
“他是萧绾柔的人,你敢说你们两个不是合谋?”
“我是在宜王府见过,他叫商羽,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与他不是一伙的,你相信我!”
顾言知欲靠近她,他身上的血腥味夹杂着酒味刺鼻。
叶浅夕伸手用帕子捂住口鼻,几欲作呕。
此举将顾言知彻底激怒,“浅夕,你就这般厌恶我?”
讨厌到接近几步,便会如此大的反应。
想到那男子,顾言知就像吃了血醋,望着她苍白如月的面颊,那眼梢红得刺眼的火凤,心中生了邪念。
一边走向她,一边假意表露,“浅夕,我从未想过害你,我可以起誓,若我有害你之心,天地不容,不得好死。”他说着手掌向天,信誓旦旦。
叶浅夕思绪已乱,浑然不觉他在悄悄靠近。
“浅夕,你原本才是我的妻,若不是萧绾柔逼我娶她,我们何至于此?她以恩要挟又失了清白,我怕你不允才会那样伤你。”
叶浅夕突然抬眸,顾言知顿住了脚步,“顾言知,你现在与我说这些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告诉你,我会再把你娶回来。”
“什么?”
顾言知趁她尚未反应,伸手点了她的穴。
夜深如魅,他带着痴迷地眼神望向她,“浅夕,只要我再立功,便请陛下赐婚将你嫁给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