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倒也不用…”
“那昏君还干过什麽杀千刀的事情,你说出来为师替你报仇去。”
“啊…”柳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
“算了,你滚出去找你那什麽朋友玩吧,小杜来说。”司徒有道说着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滚。
……
柳煜刚一打开门,就被扑了个满怀,“云章你现在怎麽样了?会不会死啊?你师父说的是真的吗?”苏瑾瑜待在外面胡思乱想了一通,语速快的像机关发射一样。
“啊…我…没事…”省去灌酒草简单和他说了下蚩苗的事,也不管苏瑾瑜眼眶红了,自顾自的威胁他不许把这事儿说出去。
……
反正都是不许进屋的人,闲着也是闲着,柳煜就陪他在下面的衡芜书院随便逛了逛,待到黄昏时刻,苏长青才出来叫他们。
一进屋,柳煜一眼就看见了那把放在茶几上的佩剑,瞬间便楞在了原地。
那是我的……浩倡剑?它不是被胡顺抢去给皇上当战利品了吗?
“那是你师弟让我转交给你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麽连这麽重要的东西都能丢三落四的。”
“啥?我那是被抢的…等等,师弟给您的?”一瞬间柳煜只觉得天打雷劈,“难道,他师弟竟然是…胡顺那个老太监?”柳煜对这种荒谬的很有可能是真的的假设一点也不能接受。
“嗯”司徒有道很是淡然,“你师弟便是当朝太子郑宣,怎麽你们之前没见过?”
“啊…您说啥呢?”这次不光是柳煜,旁边的杜若和苏瑾瑜也蒙了。
他为什麽手上会有浩倡剑?
云章这能接受的了吗?
太子殿下什麽时候进了衡芜书院?
……
三人像是三条风化了的小鱼干儿,直愣愣的戳在地上,目瞪口呆的齐齐瞅着司徒有道,那三道目光中压抑不住的求知欲弄得堂堂衡芜书院院长有点背後发凉。
“宣儿是十年前亲自来找我说想拜师的,你们也知道为师之前对皇室中人一直没什麽好感,但宣儿实在是太优秀了,又有天份还肯努力,简直比你俩强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时候的郑宣还是个平平无奇的六皇子,按规矩每天要去太学读书,有时还要在上朝的时候旁听学习。但就是这样,怀着点私心他还是一个人悄悄来了趟衡芜书院,闯了一路的机关亲自来见了院长。
司徒有道一直还记得那天,瘦瘦小小的十五岁少年没带一个侍卫,一路披荆斩棘的来到他面前。
月光在少年脸上描绘出一抹与年龄不符的戾气与冷漠,能站在这里,入学考试的前两关对他明显都是易如反掌的了。于是司徒有道本着流程问了下今年入学考的第三道题,他来衡芜书院的目的。
郑宣当时明显犹豫了,然後从善如流的把太师们每天都要强调多变的情怀抱负拿来背了一遍。司徒有道虽然不信他这满口官腔的目的,但还是同意收下了这个徒弟。郑宣向他保证虽然自己不能每天来衡芜书院但相应的功课一天都不会少做,并请求司徒有道不要向外界透露自己来衡芜书院的消息。
但是临走时少年又回答遍这个,他说“我有个想要守护一生的人,而他现在去了一个随时随地都在死人的地方,我无时无刻不在为此担惊受怕,也无时无刻不在唾弃自己的弱小无助。”
“衡芜书院是他曾经的学府也是能帮我变强的最快捷径,面对纵横交错的阴谋和权力我还有很多要筹谋布置的,然而时间却是最要命的东西。”
“我不知道自己来不来的及,也不知道他等不等的了,于是只好拼命狂奔,一刻也不敢懈怠。”
过了很久司徒有道这个当师父才知道郑宣口中的人是谁,那时只觉得酸甜苦辣,百感交集。想了这麽些年才後知後觉的发现,或许这才是上天虽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