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菲桐眼见鹿柚宁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认真的斟酌了一句,“宁宁,其实我们两家可以订婚的。我们俩的爷爷,约定沈程两家,没有特意指谁。你开不了口,我可以跟我爷爷说。”
“沈菲桐,我能先送你回家吗?你别叫我宁宁好吗?”
沈菲桐那眼角泛起一层水雾,她拉了拉鹿柚宁的头发,软绵绵地唤道:“宁宁不可以吗?”
鹿柚宁没有说话,沉默地拒绝。
这气氛有些僵硬,鹿柚宁无法措辞,她很想说一句,我根本就不适合结婚。
可沈菲桐的泪点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她自知理亏,但是不想做海後,她只好半哄半骗,替她擦了擦眼泪,“你先回去好不好?你求的是一份两情相悦的感情,”
好容易把沈菲桐给哄走了,她顺便从外面买了早餐回来。毕竟她们的四人群里谁没脱单,谁就要承包四个人一年的早餐。
她盯着手机微信的信息:
昨天上午9:00
LMM:宁宁,给我100w,不然我就要被打死了。
LMM:100w对你来说,就是毛毛雨,可这是能救我的命。
早上6:10
一条陌生信息来自南城的短信
鹿柚宁,你妈赌债欠我100w,你赶紧拿钱来赎人。否则我不介意砍下你妈妈一条胳膊。
等她买完早饭,她回到房间看到满屏的十几通电话,全部来自一个人LMM。
LMM=鹿妈咪,这是她生她的亲生母亲omega。
在她这里只是三个英文字LMM,这从来都不是程家要求的,是她自己改的。
一个来自南城的陌生号码终于接通。。。。。。
“鹿柚宁,你妈妈欠了我们赌债100万。”一个冰冷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鹿柚宁一句话都懒得说,对方咒骂几句,之後一个细长尖锐的女声传来,“宁宁,你帮帮妈妈好不好?这是最後一次,不然的话,我和你弟弟都要被打死了。”
“我没有钱。”
随着这四个字从鹿柚宁嘴里吐出来,她就听到了女人的哀嚎声,孩子的哭泣声。
她邪恶地弯了弯唇角,听着那嚎叫声,她全身舒畅,思路泉涌,她在五线谱上,勾勒出几行乐谱。
男人再次抓着手机怒吼道:“鹿柚宁,你就那麽狠心吗?你想看看你弟弟的手臂吗?”
鹿柚宁再次撇清关系,冷漠地为他们再次判刑,“我和她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弟弟只是这位女士再婚所生。”
“鹿柚宁,你这是见死不救。你攀上高枝就不认我们了,你为了讨好程家抛弃自己的母亲,弟弟。你大小也算个名人。你就不怕身败名裂吗?”女人尖锐的嗓音,激不起鹿柚宁的任何波澜。
男人夺过手机,下了最後通牒,“程家的名声你在不在乎?程家的股票你不在乎吗?”
“。。。。。好,这是最後一次,我会过来付赎金的。”
鹿柚宁买了一张高铁票。
鹿柚宁刚出来就碰上了易玖,易玖笑眯眯地走到鹿柚宁身後,给她捏肩捶腿,谄媚地说:“二姐,你去南城带我一个呗。”
“不可能。”
易玖拿出捡到的那枚标签,沈。她坏笑着,双指夹着标签,挑了挑眉,势在必行:“二姐,你说爷爷知道了你跟沈菲桐昨晚那什麽了,你还走得了吗?”
。。。。。。
南城的高铁站
高铁站内的广播一直播放着:欢迎各位旅客来到南城,南城是一座历史悠远的古城,以梨花酒最为着名。。。。。。
“柚宁,你以前是南城人?”
鹿柚宁望向这里近十年没回来的地方。
这里的变化似乎没有,古色古香的建筑,狭窄的二车道,迎面扬起的尘土,乱闯红灯的行人,鹿柚宁点点头,她并无留恋:“我初中就是这里读的,之後被爷爷奶奶接到海城读书。”
鹿柚宁给易玖租了一个三室两厅的公寓。
这座公寓的开发商在全国都是有口皆碑,物业管理相对而言不错。最重要远离自己那个破碎的小家有二十公里。
从公寓里走出来,来到一个公交站。
老式的公交站牌面,写着站台名字的纸已经脱胶了,歪歪斜斜。一辆半旧不新的公交车从她面前停下,然後载着新的乘客,驶向下一站。
而飞驰的公交车,溅起的一滩水差点落在她的鞋上。
有句话叫做你厌恶一个人,就会厌恶那个人所在的城市。
她叫了一辆出租车,想了好久,迟疑地报出了一个地址:平江区,华阳街的鹿家庄。
“小姐,你的口音有点像南城,但更偏向沿海地区的城市。”司机很热情地说着,“这华阳街的鹿家庄已经改名,政府拆迁要保护那一圈的古建筑,因此改成南湾社区。同样是南城人,就是没有鹿家庄的人命好。”
鹿柚宁问:“为什麽那麽说?拆迁又不止平江区。”
“鹿家庄第一次拆迁,每人给了一笔几百万的拆迁款。为了促进发展,保护古建筑,政府又将一半鹿家庄的原住民给迁回来了,分给他们南湾社区的房子,还补偿了一笔大几十万的拆迁款。你瞧瞧一来一回,房子有了,票子又有了。”
说到最後,真是羡慕嫉妒恨。